“谢谢。”
乔觉像捧着炸弹一样谨慎地把衣服拿进浴室,心情在跃跃欲试和沉重不堪两种极端间来回摇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热水蒸出的雾气弥漫满整个室内,乔觉光脚踩在地砖上,它们依然冰凉。眼前的白色越来越浓,近乎迷幻的氛围让他的理智消弭,做出平常绝不会尝试的大胆的举动。
他把脸埋进姜烁叠得整齐的外套里嗅了嗅。
不知该归咎于浴室溢满的热气,亦或是衣服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让他鼻腔一酸,软弱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在云里雾里的现实和云里雾里的念头里冲洗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
粘稠温热的液体,绝非来自头顶的莲蓬头;酸软、无力的感觉,也不可能是因为冲洗过久。
无论是催化的源头究竟是何,但先前在商场的预感没有出错:他的发情期就这样突然地,错误地开始了。
一直有簌簌的声响,也许是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点,也许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流水。姜烁刚开始只是待在客厅玩手游,满脑子如何过关斩将,没有半分心猿意马的不轨念头,直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它来自浴室,越来越甜,越来越浓郁,让人无法忽视。
那样甜到发腻的气味——
姜烁浑身一震。
他怎么会忘了呢,乔觉平时再是个冷静乖巧的学弟,也是与他性别对立又紧密相缠的。发情期的对于任何一个健康的p从头到脚都是吸引力,尤其是长久没有性生活的他,简直致命。
而他就这样把一个毫无防备的带回了家。哪怕原本并无绮念,姜烁苦恼地拽了拽头发,可乔觉会怎么想他?他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才是最妥当的?
后知后觉犯了大错,姜烁焦头烂额想着解决办法,然而重物落地的碰撞声却让他顾不得其他,冲进浴室。
乔觉跪在地上,呼吸断续,落下的水流竟然是冰冷的。姜烁赶紧关上花洒,用浴巾包裹住乔觉颤抖的身体,把他抱出浴室。
比起发情期,乔觉看上去更像在发烧,脸上红得不正常,明明刚才冲了冷水,皮肤依然滚烫。可要真是高烧,他还知道如何照顾病人,此刻完全措手不及。
姜烁自然没料到今天是乔觉的发情期,而身体的主人同样没有准备。它来势汹汹,理智告诉姜烁应该去买抑制剂、或者送去医院,哪怕是找别的来帮忙,也不能趁人之危——若他还想保住这段友谊。
床上的人还在经受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度与情潮的双重煎熬,双腿交缠磨蹭,床单乱得一塌糊涂,散发毒药一样的甜香。喘息着偏过头,露出脖颈,诱人的腺体暴露在p的视线下,仿佛在邀人品尝。
再这样下去,迟早连他的热潮也会被一同勾起,那时局面就不是他用理智能控制得了的。
这种时候,到底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姜烁发现连自己的呼吸频率也变得不再正常,弯下腰想要抚摸上乔觉绯红的脸,唤他的名字,声音因情欲喑哑:“阿乔,你……”
回应姜烁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乔觉在重重叠叠的幻觉中勉强睁开眼。
姜烁是真实的吗?
正在发生的所有、正在进行的这一切,不是自己的想象吗。
如果实习期结束,如果错过了这次,他和他之间再也……
乔觉挣扎于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不想告诉姜烁其实带了抑制剂。想要另一种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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