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跟我说实话。”女房东用一双柔和的绿眼睛担忧地望着他,“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吧?”
乔觉点点头。即使不再多提示,也能猜得到什么样的问题在等待。
“他是……岁岁的另一个父亲吗?”
猜得到,不代表想得通哪儿暴露的。
他没有说话,权当默认。
“是在想,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弗莱娅太了解他了。她握住他的小臂,她在安抚别人时总这么做;b温言道,“你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乔,而你对他,以你的标准来说几乎算得上刻薄了。如果有谁令你特殊对待,那他也一定在你心里拥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而且,爱人的眼睛从不说谎。”
爱人的眼睛……吗。
他想起过于来时寂静的一路,他带着无限眷恋眺望着窗外完全被白雪淹没的田地,而玻璃在反光,有一个人也正用同样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
“爸爸。”
“嗯?”
“那是松树吗?”
“是的。”
“我记得那句诗。”
“什么?”
“大雪——压青松!”
“后半句呢?”
“不记得啦……”
岁岁趴在飘窗上向外看去,雪松的树枝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弯曲到了极限,垂向她的位置,隔着玻璃问好。她把小手贴上去,雪团有节奏似的簌簌下坠,枝杈猛地颤动,又做了个伸展动作弹回半空。
小女孩笑起来:“我想起来啦,是青松挺且直!”
乔觉把她的睡衣放进壁橱,收拾完全部行李,在床边坐下:“岁岁。”
“哎!”
“过来,我有话问你。”
小鸟儿动作利索飞下阳台,一蹦三跳,扑进他的臂弯。
“你觉得,那个叔叔……”难以启齿,“怎么样?”
最初是冰淇淋叔叔,后来叫过小姜叔叔,而现在不带姓氏的“叔叔”一词基本上已经与姜烁划了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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