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惯了这种家伙,摇摇头,低头往病历上写着什么。姜烁借机看向乔觉,仰角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可怜巴巴:“阿乔,你信我吧?”
没有人比被提问者更清楚姜烁的谎言,也没有人比他更不忍心拆穿。乔觉叹了口气,捏了捏他没受伤的那边胳膊:“信。”
天灾人祸,生离死别,他们经历了一半,再也不想尝试另一半。错过那么多年,如今愈发深刻地认识到真理:有限的生命就该用来无限地相爱。
乔觉这些年坐了很多次飞机,带过只会哭了睡睡了吃的婴儿,婴儿长成精力无穷的幼儿,哪一种都不好对付,但还是头一回推着轮椅上飞机。姜烁成为机组重点照顾对象,比p还p,还免费升了舱,甚至从候机开始就受到无数陌生人的嘘寒问暖,共同回忆起那个可怖的夜晚,再庆幸一句活着真好。
飞机起飞后总算得了清净,姜烁又仔细看了便章岩发过来的医院信息,想到回去之后,忽然消沉起来:“才刚刚……又要分开了。”
乔觉戴着耳机看视频,还是听见了这句呢喃似的抱怨:“不要说得像再也看不见一样。”他专心致志,没有移开视线,“我会带岁岁去看你的。”
“那是她想来见我呢,”姜烁摘下他的耳机,靠过去,“还是你?”
乔觉挡住他:“公共场合,适可而止。”
“我可没要做什么,你在想什么呢?”
“……”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实现?”
“……耳机还我。”
头等舱人不多,空出好几排,得到机组允许后岁岁去了旁边的空座,两个位置正好容纳这么一个小家伙躺下。午餐后女孩盖着毛毯睡觉,客舱熄了灯,姜烁也拉下他们这边的遮光板。
无论从造字原始还是真实世界,昏暗与暧昧总是种相伴相生的关系。能和乔觉这么近地坐着和谐共处,甚至能无所顾忌说一些腻歪调情的话,这简直是上次坐飞机时想都不敢想的。他们好不容易和好,却处于自己长期行动不便的特殊情况,什么也不能做,太难受了,还能再悲惨点吗?
姜烁瞟了眼小孩已经睡着了,其他的乘客也没人关注这边,压低声音:“阿乔。”
乔觉正靠着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询问地看着他。
“你要睡了吗?”
“休息会。你不困吗?”
“我还好。你想睡的话靠着我,那样不舒服。”
邀约颇为诱人,乔觉在脑海里想象了下那个画面,总觉得太过亲密了。姜烁也不逼他,清了清嗓子自己闭上眼假寐,过了一会儿肩头果然微微一沉。
头发戳得他脖子发痒,连带着心里也痒酥酥的:“阿乔……”
“说。”
“让我亲一下吧。”
“……”
“就一下。”
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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