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个完美无瑕的人若是身上有了一个污点,这个人在居燃的脑海里就会被瞬间淹没得碌碌平庸。同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身上若是忽然有了一个闪光点,居燃就会对这个人产生莫大的怜惜。
没错,现在居燃已经对危亦明发不出脾气了。昨晚的突发强吻,七年前的曾经都还历历在目,在他心里依然是一个难解的结。可是借助了工作上的共同语言,探讨了一天的艺术,他竟然能够绕着那个结另辟蹊径了。
既然是同事,既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都是要这样的,不是吗?
老赵说的对,跟钱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以后危亦明不来冒犯自己,就没必要跟他过不去。
想到这里,居燃有些庆幸自己的觉悟能力,手头的工作也跟着情绪顺畅了不少。
居燃坐在电脑前,敲了一天的键盘和电脑,快下班的时候终于做好了一个户型的效果图,他伸了一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兴许是昨晚睡眠不足,再加上白天比较忙碌,精神上很是疲惫,居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窗外林立的大楼的霓虹灯已经渐次亮起。下班了,怎么没人喊他?!
居燃枕着胳膊睡得双手发麻,他坐直身子揉了揉,身上滑下来一件黑色羽绒服。
这羽绒服他认得,是危亦明的,危亦明身上的味道还重重的地印在上面。
可是危亦明人在哪?工作室里亮堂堂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刚起身,危亦明就推开玻璃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杯带标签的牛奶,跟早餐的包装一模一样。
危亦明刚才应该是去取快餐了。他的羽绒服现在披在居然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亚麻色的麻花毛衣,衬得整个人暖洋洋的。
尽管是冬天,北方的冷空气还没过,屋里开着暖气,还是能感到一点微凉。居燃连忙退下危亦明地羽绒服,极其别扭又无可奈何地挑起了话头,“你的衣服,谢谢。”
“你昨晚没睡好吧。我看你特别累,下班的时候没让他们喊你。”危亦明把牛奶塞到居燃手里。
居燃把牛奶搁到一边,客气道:“你喝吧,我不渴。”
危亦明买牛奶当然不是让居燃止渴的,居燃只是自己在找借口推脱多方的好意。
原来,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尴尬。
居燃坐在位子上重新打开打开3,漫无目的地在电脑上开始做起家具素材。
危亦明很自然地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就坐在他旁边。
居燃脸上莫名地开始烧起来,余光控制不住地往身边的人身上扫。
危亦明一眼不眨地瞅着居燃,道:“昨晚、”
居燃眉头一皱,“昨晚的事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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