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你这是……”
这是跟你套近乎呗。贺砾挑眉,“要不你让我送你回家也行,你总要选一个,不然你以为我背道把车开到你这真的是为了淋淋贵如油的春雨?”
贺砾本不想这么快出手,如果时间够的话,他愿意一点一点侵蚀居燃的心。
事情也在他掌控下进行,他和居燃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再逐层深入。
可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全盘计划里出现了一个变数,这个变数就是危亦明。
这个年轻人没有他稳重,没有他成熟,眉宇间还沉不下对居燃的热情。尽管那人再贺砾眼里什么都不如他自己,可是唯一一点就强他数倍,那就是时间,至少那人跟居燃算是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的二人生出怎样的猜疑,他不知道。但是他能敏感地一眼看出居燃心里还没放下过那人,或许说是从来没有放下过。
可是那又怎样,他贺砾想要得到的从来不在乎所有权归属,如果属于别人他就抢过来,不需要很激烈,他有的是温柔的手段!
贺砾抿笑,胸有成竹,他这陷阱已经铺上了掩护。
居燃扶额思考了一下,“那还是送我回家吧。”
“好!”
一路车程,贺砾习惯性谈笑风生。
很亲切,居燃直观的感觉。
以伴侣的形式考虑,贺砾应该一个不错的伴侣,温柔,幽默,善解人意。
这么说来,贺砾就像一杯有年代的威士忌,有前调,有基调,入喉之后依旧可以回味无穷。
但是这些,居燃无福消受,不是威士忌的品质不够好,只怪他食辣已深。
你喜欢我,与我无关,我不喜欢你,也与你无关。
居燃推开贺砾骤然靠近帮他解安全带的手,静静道:“贺先生、我们、太近了。”
近吗?其实也不算近,二十厘米的距离,呼吸还没有喷到对方面上就已经先凉了半截。
可是这样的距离,这样交错的角度,在车外的另一个人看来却是那样亲近,更像是——在接吻。
危亦明蹲在不远处的自行车棚处,静静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仿佛有一击重拳沉重地打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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