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危亦明的“好”字结尾之后便再无话。
回到酒店之后,危亦明蹲在房间,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未开封的一包变成一个空纸盒。
居燃蹲在他身边,脸上难得的恬静。
他觉得自己没错,可是对方难过,他也难过。
他安静地吸危亦明吐出的二手烟,自虐地惩罚自己,来让自己感觉到有一点好过。
在这交互式的感情里,所有的情绪都会直接被对方传输到血液里。
烟吸完了,居燃看了危亦明一眼。
然而只这一眼,他就被拉入到一个紧实的怀抱。随后便是一场缠眷急切的吻。
纠缠变得凶狠,危亦明抱起他压到了床上。
“居燃,我想要你。”危亦明在脖颈一处温婉的弧线反复啃咬。
灯没有关,满室温黄的光亮,危亦明带着愁绪却澄明的眼睛被居燃看得真真切切。
一丝惊慌从他心底攀爬,这样的危亦明他竟然觉得可怜,随后就是不可抑制的心疼,而他就在这一阵一阵的心疼里,方寸大乱。
他摸了摸危亦明的脸,随即回答了一个字,“好。”
那人脸上没有笑容,连带让他心房打颤爱抚都向外溢散着悲伤。
带着啮咬的吻像在北风中急速而下的冬雪,落在身上就是一处刀割。而这样的吻就这样嵌在了他的前胸后背。
人如刀俎,我为鱼肉。居燃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块,翻来覆去,不得自由。
可是如果这样会让危亦明好受,他也愿意。他预期不了往后很多年,但是他现在喜欢他不是吗?
男人没有丝毫温存的话语,动作也不像往日调戏居然的时候那么徐徐前进。
最终,一个毫不怜惜的进入,居燃张大嘴尖叫,却哑然无声。他承受了,他们之间在体格的悬殊上,他做了承受者。
进入之后,男人便再没停。居燃咬着嘴喘息着沉默,内心却在疼痛着安慰自己,这只是体格上的悬殊,他们在精神上还是平等的。
别人的欢爱,是共赴巫山时的细雨绵绵,而居燃的却如同提剑进了战场,一场淋漓大汗的搏斗,满床的刀光剑影。
居燃负了伤,无力地倒在危亦明热烫的怀抱里。听见那人在耳边重复承诺,“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
他闭上微红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假装入睡。
危亦明没有逼他,只是默默地抱着他到浴室清洗。
夜半,他再次睁开眼睛,抬手反复抚平危亦明微皱的眉眼,心疼道:“怪我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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