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示意薛译扬,“来一根?”
薛译扬沉默着摇摇头。
刚才姜格一摸出来烟盒,咖啡馆的服务员就过来制止,薛译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放在桌上,说:“小费。”服务员就飞速离开了。
姜格抽完半根,看见薛译扬的神情,笑了一声说:“怎么,我没在你面前抽过烟吗?你怎么看起来很惊讶。”
虽然薛译扬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是姜格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我再说一遍,”姜格把烟头按灭在咖啡杯下面的小碟子上,“你也看见了,我不是当年的我了,你更不是当年的你,什么重新在一起……”
姜格又抖了抖自己身上鲜黄色的外卖员冲锋衣,背后还印着巨大的企业,而对面的薛译扬则西装革履,精英味儿十足,“外卖员配大作家,您觉得合适吗,薛老师?”
刚才薛译扬一把“我们重新在一起”说出口,姜格就很快地说了一句“不可能”,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他实在需要尼古丁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薛译扬不知道,姜格现在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正在微微地发抖。
薛译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你不要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姜格避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桌面上,盯着一个木质的螺旋纹,想起了一个有些遥远但从来没觉得过陌生的称呼,“扬哥?”
一开始的时候,姜格是规规矩矩地叫薛译扬“薛老师”的,但是两个人正式滚到一起去,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之后,再这么叫实在是显得有些生分。
虽然不排除在某个特定场景下这么叫有加成的效果,但是姜格还是觉得应该有个特定的、属于他自己的称呼。
然而薛译扬既没有小名,也没有什么外号,姜格实在是想不出要叫他什么才是够特殊的。
那天晚上从集训的画室回来,姜格兴奋地扔下书包,眼睛亮亮地凑近正在厨房给他准备夜宵的薛译扬,“我想到了!”
薛译扬正忙着看锅里的海鲜粥,一时没想起来姜格在说什么,“想到什么了?”
“我以后就叫你扬哥,”姜格得意地说,又确认了一遍,“没人这么叫你吧?”
“倒是没有……”薛译扬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小孩居然整整想了一天一夜,“但是这么叫也没太大区别啊。”
“薛译扬!”姜格故作生气,“叫扬哥多好啊,又亲近,又独一无二。”
薛译扬把砂锅锅盖掀开,特意用虾头炒出油作底,又放了新鲜菌类青菜,配着虾仁蟹丝的海鲜粥香味四溢,他盛了一小勺吹凉了,喂给姜格吃,“淡不淡?”
姜格摇头,简直好吃得恨不得要把舌头吞下去。
薛译扬为了照顾他,厨艺也是突飞猛进,刚开始给他补课的时候,炒个蛋炒饭还放半罐子盐呢。
“那你给我想的称呼呢?”姜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叫什么呢?”薛译扬一面给他盛粥,一面说,“小格?”
姜格摇头否决,“我爸爸这么叫我。”
“小姜?”
“你当是叫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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