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老肖突然紧张起来。
来定川差不多一个月,他们并没有捞到多少油水,现在这行越来越不好做,一帮孩子个个都是张着嘴要吃饭的,还得倒贴。他们几个老乡不久之前商量着另找别的出路,把这群同村的孩子都给送回去。
有个同村于是说现在还是倒腾女人赚钱,一转手就买了,来钱也快。正好前一阵邻村的光棍老赵要买个老婆,在定川城里拐个回去,没人会查到他们头上。
那天刚说了这件事,他们正想着什么时候下手,没过两天就有个女的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就顺手给绑了。
不过在定川人多眼杂,不好藏人,卖人不比讨钱,被警察盯上的几率更大,还是赶紧赶回长洲保险。
这件事早就谋划好了,只是姜格突然得到消息,还以为他们是临时起意。
“没有谁知道。”姜格说。
“那这个人大半夜不睡觉打你的电话干什么?”老肖质问。
“他……”姜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旁边就是那块杨家寨大桥的牌子,“他只知道我在外面,不清楚我具体在做什么。”
“你怎么证明?”老肖往前逼迫两步,姜格又往后退了一点。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中年男不耐烦地对老肖说,“我们还要趁晚上赶回去呢,一棍子打死他不就完了。”
尸体往山里一扔,包他魂都逃不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姜格的背后已经全都是冷汗。
他隐约察觉到中年男说的内容了。
老肖似乎也没了耐心,一把抓起姜格,几步走到了大桥上。
这桥围栏是石头砌的,只有一米三左右的高度,老肖把他的头按在上面,姜格能够感觉到细碎的沙石摩擦自己的脸颊,寒意通过贴着的皮肤一直传到脑仁儿里。
“会游泳吗?”
姜格说:“不会。”
“那正好。”
老肖说完,就用力把他推了下去!
中年男走过来,往黑暗里看了几眼,什么都看不清楚,落水声倒是很明显。
“万一没死怎么办?”他问。
老肖看了看手上仍然在响的手机,打电话的还是那个叫“薛译扬”的人,他随手也把姜格的手机丢进了河里,说:“会死的。”
姜格的手机打不通了。
天色微明,薛译扬坐在车里,一夜未眠和焦虑让他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警局以姜格是一个成年男性并且失去联系仅三小时左右为由,并不能开始搜查,只能让薛译扬先去警局做备案。
他靠在方向盘上闭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一种从心底里传来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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