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距她与赵云归初见,还有三年。
三年阿。似乎有些辛苦。
月赋雨轻笑着从燕园的红木窗口伸出手,去接落下来的雨滴,苦中作乐:“雨啊雨,你可曾会作赋?”
月赋雨的声音极轻,轻的,似乎小过了她的心跳。
但她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回声。
“雨是不会做赋的,但云归却能赋诗。”
斜雨勾勒出伞下人清瘦的身形,引得月赋雨瞳孔一缩。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那伞的少年人自称了‘云归’?
“这个妹妹,你与云归是不是前世见过?”
少年开口,便如玉珠落盘,惊得月赋雨忘记收回自己的手。
眼前撑伞的,是男儿吧?月赋雨偷偷从窗中打量着雨幕中的少年。
雨幕中的儿郎未束发,月白色的长衫,因蒙蒙细雨弄得天地都罩上了薄雾,故而面容看不真切。但他随身书脊,却是即表明了他的身份,也说明了他的来意。他定然不是她等的人,他许是来寻赵夫子的……
难得这世上还有人同她一般,十五六的年岁还未通过《诗理》试。
《诗理》是这个唤作‘诗’的国度,最基础的读物。据负责《诗理》考察的赵夫子所言,诗国之人,上至暮景残光的老者,下至咿呀学语的幼童,皆会吟诗。诗在这个世界,不是前世的空中楼阁,文青专属,而是类似于文凭的硬通货。诗国之人,以诗定人,他们甚至有一套类似于九品中正制的制度,把人按照诗才,分成了三六九等。
她记得,云归的诗才评级似乎是八,而穿越女的是九。
至于月赋雨,她没有参与诗才评级的资格。因为她还未通过《诗理》的终试。想起她居室里还有十几本要抄写的经文,月赋雨不禁摇摇头,纵然她是踏书而来,她也无法改变月赋雨是史上最蠢郡主这一事实。
“这位妹妹是在忧心《诗理》考试么?”少年的声音穿过雨幕,传递到了月赋雨心里。
她被少年的话惊住了!
惊住的原因有二,一则诗国男子向来古板,断断没有与女子搭讪的道理,故而,她在诗国这般久,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少年;二则月赋雨发觉她似乎忘了准备第四次《诗理》终试。
《诗理》终试是由赵夫子主考,一月三考,月初考诗,月中考史,月末考释。她已是考过三次,却全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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