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抱着他的宝贝安睡。乌云戳了戳白虎额头,把后者带离威风堂洞口。
“怎么了?”
“狗子,雪儿这样不行。”
“你想怎么办?我帮你。”
踏雪无数次在深夜,一个人趴在枕头上小声啜泣,次日总会翻出备用那个试图瞒过乌云和白虎。白虎也亲眼看到过踏雪一个人坐在青青堂,嘴里叼着梅子青曾经塞他嘴里的狗尾巴草。那一日白虎看见他把干掉的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细细品尝,好像什么杨枝甘露一般。明明干得连青草汁都嚼不出来一滴,依然乐此不疲。不时嘴角上扬,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虎走开了,留他一个人沉沦其中。
自从烧鸡离家出走再回来之后,踏雪连他俩的帮助都一一拒绝了。呦呦也跟白虎说过,踏雪在跟她学女红,只为了给梅子青缝粗布麻衣。还有那许多次的把衣服收错了,拿到了自己房间或者去大觉房找他落下的衣服。好像,自己的衣服在大觉房待过之后,身价会上升百倍。
他这般痴痴地爱着,除了常常出外劳作的梅子青,小山苑内与他朝夕相对的灵宠还有哪一个不知呢?
乌云要他把踏雪偷藏小东西的事情告诉梅子青。白虎思来想去,还是说不出口。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从柳家接人回小山苑的路上,白虎还是忍不住说了大觉房那一晚的事情。
“明明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被你赶出房门那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主子,踏雪喜欢你。也许,他真的是你忘记的那段记忆里你熟悉的人。主子,你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最近待他不好吗?”
“很好。一如既往的好。”就是你不知道踏雪待你有多执着。
“那不就行了?”梅子青在白虎背上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他身上没有老三那种熟悉感。我失忆。但我并非忘记了全部。我只是,记得不清楚。像老三,机智秋,兰姐姐这些人,我隐约有一种感觉。是那种相识很久只等日后有缘再会的感觉。但是对踏雪,除了心疼他一片痴心,我什么都没有。”
“原来你知道他一片痴心啊。”
“他以前天天喊我郎君的,傻子都知道他喜欢我。”
白虎叹一口气心道:你知道他喜欢你,可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你。
“白虎,你今天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叹气。而且,你自从开窍,这还是第一次化作兽态吧?为什么呀?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什么。”白虎默默驮着这个呆子往小山苑走。那青石板桥上,那痴情的人儿又在等着了吧?
“白虎你等等!”
白虎闻言停下。眼看着梅子青欢天喜地冲进杂草丛里,摘起一朵蒲公英往它脸上吹。小小的种子在白虎大饼那样的脸上散开。“好看吗?”
“好看。”
“给踏雪摘一点玩玩儿。白虎你可得走慢点啊。不然就要吹散了。”
这个人,到底是在意呢还是不在意呢?白虎小小的脑袋想不懂。它觉得,还是回去问问小乌云吧。
蒲公英到家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花梗。梅子青满脸抱歉。
“明天带我去蒲公英开花的那里吧。我想去看看。”
踏雪一句话,他又马上嘚瑟起来。“好啊。我带你去。”
很快,宝贝堂建好了。踏雪一个人搬出威风堂。乌云留下来陪白虎。乌云一有时间就会去宝贝堂陪踏雪。白虎也会过去。有时候,他会看到踏雪跟呦呦学做女红。刺疼了手打趣两下,吸了指尖一点血珠,继续。有时候,白虎会去问烧鸡为什么踏雪会变成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烧鸡总是神神道道念着四个字:“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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