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一个男人了。佐助还维持着表情没有变,心底却默默的叹息。
一个吻。一个这样青涩的吻不足以使三十多岁的男人惊慌失措,所以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装出凶狠的样子。可无论怎样青涩,来自于心上人的亲近都叫人万千心潮起伏。
他对鸣人更多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个小鬼身上,可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他长成一个男人的样子了。学会了忍耐和逼迫,靠近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微微的感受到了一些压迫感,而问出口的话竟然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他连表面上的凶狠都维持的摇摇欲坠。现在与前世不同,鸣人的直觉准的可怕,他下不去手——不论他做出怎样的抉择,无论那是关于世界的安危的还是关于个人的感情的,同伴也好朋友也好,前世兄弟也好未曾触碰过的爱人也好,鸣人对他来说早就远远不是那样简单就能定义的人。
他们曾是伙伴,是对手,是竞争的对象,是朋友是家人,他们曾用数十年的时间磨合成彼此的光暗,他比鸣人更不适应刀刃相对这种事,通过巧妙的手法引出九尾是一回事,真刀真枪的伤害,那就是另一码了。
所有人都可以不记得,所有事都可以不发生,但唯有他不能忘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怎样的救赎他……
两世纠缠,爱恨都错。
我没有办法混过去。佐助看着鸣人的眼睛,意识到这一点。
我从来对你都没有办法……我从不知道怎样才能骗过你,我甚至都不必说话,你已经比我自己还要更了解我。
他竭力冷静道:“你少自作多情,在这种地方打起来只会消耗体力,这才是对我最不利的。”
鸣人微微抬起下巴,这个动作大大方方的展露出了他脖颈的血脉:“你杀我,我不反抗,动手吧。”
佐助目光寒凉,几乎要把牙咬碎:“……”
鸣人微微垂眸,扫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草雉:“你随时都可以动手,但我怎样都不会停。”
他伸手压上了佐助的肩膀,毫不畏惧压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刃,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动作实在危险,这样脖颈挨着刀刃划过来简直就是自杀。佐助下意识松了手,草薙哐当一声掉在脚边,他怒道:“你!……”
鸣人显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反手扣住了他的五指,舌头在他的唇上微微一扫,趁着他说话的空隙迅速侵入了口腔:“……唔……”
这太过了。有那么一瞬间佐助眼前发黑,浑身都僵了。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没有酒也没有夜色,两个人都清醒的不能更清醒,堪称半点掩映都没有,鸣人甚至没有闭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两个人的心跳都有如擂鼓,敲的他大脑一片混乱。
他手上变招向鸣人肩头拍去,而鸣人一手挡住,从另一个角度侵入上来,唇舌交缠之下他们手上毫不客气的过了几招——
所谓的‘绝不反抗’只针对杀招吗?!佐助恨恨,用力一合牙关。
鸣人皱起了眉,显而易见那很疼,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猜的没错,佐助什么都舍不得,这样冒犯,这样生气的咬下来,可他甚至没有出血。
命运眷顾他,佐助远比他慌乱,鸣人终于抓到机会一把扣住那只手,他猛的侵身向下,把怀里这个人按在地面上,把手垫到他后脑下,无数发丝穿过五指,再被那五指揉乱。
太过了。
佐助被他按下来的时候大脑已经一片空白,鸣人大概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弃了抵抗,任凭鸣人把他按到地上,又动作凶狠的扒开了他的衣服。
……就这样吧。他浑浑噩噩的想。
这个吻极长,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歇,可等他们两个恢复意识的时候篝火都已经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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