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如果我不在这里,等你自己醒来,你要怎么把自己放下来,又要怎么自己处理同时脱臼的双手呢?
其实那只是皮肉伤而已。对忍者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伤,鼬想起三年前那次自己哪怕亲手打断佐助的臂骨都没有手软,这次只是帮他把脱臼的手腕正回去,手上竟然都有点不敢用力了。正完骨后他把佐助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只觉得弟弟轻的简直不像个男孩子,呼吸轻浅,几乎看不到胸腔起伏。
他闭了闭眼。
……臭小子。
次日艳阳高照,这一夜鼬心神俱疲,累到极致时竟然也微微睡过去一小会,轻浅多梦,一会梦到父母临终前的嘱咐,一会又梦到当年团藏冷漠的,居高临下的脸。
也梦到佐助,梦到当年那个小白团子,跌跌撞撞的长大,一身血的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天地四方,却没有向任何人伸手。
那目光太触目惊心,他和梦中的至亲对视,一瞬间被吓醒了。
仿若心有灵犀,他睁开眼的同时,佐助闷哼了一声,慢慢的把自己从床上支了起来。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想来佐助状态不大好,看样子并没有发现他。
佐助轻嘶了一声:“……那混账……”
不知道这个混账是在说谁。
虽然副作用看样子已经过去了,可是头还是痛的发晕。佐助扶着额头,摸到了眼睛上的布条,随手扯掉了。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不知道这个见鬼的失明要持续多久。佐助睁了睁没有焦距的双眼,突然发觉了有哪里不对——
他记得自己之前靠在床头上的,可现在自己却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腕上的铁链也不见了。空气中有火焰的温暖感。
有人回来过?佐助晕晕乎乎的想,大概是带土那家伙,还得想个什么说法骗过他……
山洞中突然响起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佐助动作一顿。
宇智波带土吗?!他没走?!
简直像闹鬼一样,山洞中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佐助自觉感知到了宇智波带土无言的逼迫。他闭了闭眼,嘶哑的嗓子破风箱一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佐助茫然的睁大了眼睛,良久,终于听到那黑暗中的人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那嗓音绷的很紧,压着滔天的怒意。
“哦?”黑暗中的人的嗓音与他一般的嘶哑,透着满把故作平静:“眼睛怎么了?”
佐助:“……”
为什么鼬会出现在这里?!!
九天惊雷当空劈在了他的头上,他下意识的往床里缩了一下。然而不知为何出现的兄长丝毫不放过他,紧跟着问了第二句:“你打了什么药?”
这两个问题都有点复杂。
佐助崩溃,有点想跑。他精神百倍的时候对付哥哥都不一定能糊弄过去,更不要说现在这个脑子里一团糊锅的状态。可惜他身体虚弱,刚想发力站起来,浑身一阵酸软,又摔回了床上。
“你在根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也跟那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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