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这么说。
“想我什么呢?”鸣人笑起来:“想我爱上宇智波家的小少爷,而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良久沉默,头顶传来佐助清清淡淡却紧绷的嗓音。
“是我错了。”
鸣人瞳孔紧缩了一下。
这句话放到一个月以前的他身上,大概也绝对说不出来吧。佐助又沉默了,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他看不到也做不到什么,只能听着那熟悉却又苍老的声音逐渐逐渐慢慢慢慢的弱下去,最后在自己怀中撑不住的溃散,查克拉消逝的声音微弱又晶莹,黑夜大雨之中他看到金光如同星屑升起。
可他流泪也好嘶吼也好,伸手去抓却只是扑倒在雨水之中。
死亡和分离,总是被留下的那个人更加痛彻心扉,如果还有遗憾未竟,终身都不得解脱。他才是那个脑子笨的人,直到那一刻才明白。
人生相聚别离都苦的让人流泪,所以太想吃一口甜的了。
鸣人抬眸看到佐助的下颔线,下一秒抓住这个人的腕骨把他扣到自己怀里来。佐助这次没有反抗,甚至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彼此的唇舌叩开彼此的牙关,都吻的深重,咬痛了也不在意。沙哑的喘息混着暧昧不清的水声断断续续,鸣人一手按着佐助的背把他圈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按着佐助的后脑,把他还带着潮意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年少时凡有分歧必要吵架动手,分离总是横亘于他们两个的命运之间。原来半生磕磕绊绊纠缠至今,也不过就想求这样一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鸣人艰难的找回自己的神志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佐助压在了榻榻米上,意乱情迷时甚至把佐助披着的浴衣扯下来一截,露出一半玉白的肩膀。
佐助微微喘息着,鸣人闭了闭眼,没起身,俯身下去抱住佐助,把脸埋在了那肩窝里,闻到了让他安心的气味。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鸣人咬着牙想。
还太早,佐助大概还不能接受——
佐助却突然屈膝,轻轻的蹭了一下他某个位置。鸣人身体一震,低声道:“……佐助!”
真是能忍啊。佐助想。
“四十年。”佐助伸手扣住鸣人的肩胛骨,也低声道:“你就只敢做到这种程度吗?”
随后而来的漫长喘息声中只见大片大片的雪白和麦色的肌肤交叠,汗水布满彼此的背脊。鸣人简直要记不清自己是谁,佐助的呼吸发颤声音也发颤,他却顾不得动作稍轻一些,只是紧密的把脸埋在佐助的后颈上,叼着一小块瓷白的皮肤,下意识的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痕迹。
这一夜风疏雨骤,滴滴答答落在庭院里,檐下青苔翠意如海。
“……下雨了。”鸣人回过头去看檐下密密的水帘,喃喃道。
深风静院,秋雨春心。难得少有的,哪怕是他这样一往向前勇担大任的人,在这样的午后醒来,也不禁萌生出‘不如就死在这一刻吧’的想法。
可又哪里舍得抱在怀里的这个人呢?
橙黑色的衣裤和浴衣晓袍都皱皱巴巴的散落在角落里,他躺在屋子正中的床铺上,而毕生所求窝在他怀里,肌肤温软呼吸温热,被子下的肢体仍然紧紧交缠。
“……你说话的语气简直像个老头子。”怀里的人懒洋洋道,声线带着点哑又好像带着点笑:“我看你马上就要吟出俳句来了。”
佐助揉了下额头,然后大大方方的掀被子站了起来,顺手拣回昨天被鸣人甩到一边去的浴衣披到身上:“来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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