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哭什么呢?只不过是……荒山野店里一个不为人知的梦罢了。经历这些事情,长到这把岁数,还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落泪吗?
我为什么要写下这张纸来着?泪光中他看到那张贺函。
他想起来了,是鸣人要大婚了。
他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抓过那张纸条,推门走了出去。
推门便是蓝天白云,漫天花瓣飘落,这是个符合所有美好想象的婚礼现场。新人已经互许了一生,佐助手里还抓着那张纸条,站在婚礼边界处,看着新郎惊喜的发现了他,抛下祝贺的人们走了过来。
佐助讶异于自己的平静,他只是轻轻握了握手中的那张纸,看着那个熟悉的人走过来,又大力的抱住他:“你回来了!佐助!”
拥抱一触即分,分寸恰恰好。佐助轻声道:“啊,是啊。”
“这回回来多呆几天嘛我说。”这个人不满的抱怨:“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我们没太多时间了。佐助淡淡的想,我身体不好,大概没有多久了。
“都是假的。”他低声说。
“什么?”对面的人没听清。
我说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过。没淋过大雨,没有冬季夏季,没聊到黎明,没有思念成疾,没有盔甲坚硬,没在黑暗里拥抱没吻过谁的侧颈——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过,我不愿再见你了。
“任务紧,停不下来。”他听见自己笑了笑:“祝你新婚快乐。”
随即胸腔剧痛,旧疾翻涌而来,他呛出一口血,听到对方的惊呼:“佐助!”
别再叫我了,吊车尾的。
耳边倏然风声惊掠,他痛苦的呛咳着起身——
老檐角上挑着昏黄的灯笼,青梅香暗暗浮动,微胖的店家老板闻声笑道:“客人睡呛着啦?”
他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什么了。看着店家老板关切的脸,茫然又迟疑道:“没什么……我做了个梦。”
好像是梦到和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没有缘分。
——“没缘分啊。”
鸣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街边摆摊算卦的先生:“您说什么?”
街上人声宣沸,算卦的先生把头上扣着的斗笠又压了压,只露出来下半张看去似乎艳烈又熟悉的脸,声音听着也仿佛似曾相识。
“说你和你心里那个人,没有缘分啊。”先生悠闲又可恶:“找不到的,回家去吧。”
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里,只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就一直在找一个人,走遍了天下,也没听到半点他的消息。
可他自少时起就倔强,不为任何事动摇。听了这街边先生的话却不知为何恍惚了一下,下一瞬已经走回到了他面前:“您知道我在找谁?”
“找到了又怎么样?”先生道:“你回头看看,你不是已经有家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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