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我，”云山抚抚胡须，“谁要你是夜尊弟子，还为萧家效力。”他老眼一眯。
“我是夜尊徒弟，我怎么不知道。”岩枭企图诡辩，试探道，“若我是夜尊之徒，他怎会留我一人在这。”
云山张开双目嘲笑道，“他现在早被调走，本来我此行的目的是萧炎，怪你运气不好。”
看来至少范崂和云山的消息是互通的，不过互有隐瞒的部分，岩枭垂目。
“竖子不要试图狡辩，若非我云岚宗耳目众多，都不知道夜尊还有你这个大弟子。”
“你说我拿你去威胁他好呢，还是再去寻萧炎。”云山一脸褶子阴邪道。
岩枭暗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师尊已带走师弟前往迦南。”
“至于我，不过弃子耳。”他语气凉凉。
云山显然也没料到这师徒三人面和心不和，他的探子汇报都说岩枭与夜尊交往甚密，甚是宠爱。
“他对我的那些宠爱，都是为了保护萧炎的幌子。”岩枭仿佛料到他的后话。
他演得更加投入，双目微敛，“我的原名也并非岩枭。”月光好似应召般落于他的睫毛，眼看就要盈出泪来，好不可怜。
云山习惯了阴谋诡计，一瞬间想了很多，沉默半晌，最后终是自矜身份，“小子，我予你三招，三招过后若你还活着，且以后不为萧家效力，我便放过你。”
岩枭闭目道，“好。”
一招后，他尚能拿起剑。
二招后，他尚能站起来。
三招后，他尚能…动动手指。
云山见他多半废了，走得倒也干脆。
“这次，恐怕是真的要形神俱灭了。”岩枭用尽一个手指的力气将胸前龙鳞越来越盛的光掩下。
☆、囚禁
只见天边神龙摆尾，天色风云变幻，落下雨来。
众人只远远见到一谪仙般的人随雨而现，他们的头儿就消失了。
干燥舒适的床铺越是整洁，越衬得床上衣饰凌乱满是泥土血液的人的虚弱。
“钰儿，别哭啊。”萧炎想抬手为他拭泪却动不了，乌坦城这几个月都别想见到太阳了，萧炎意识混乱得发散开。
萧钰拉住他的手，也止不住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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