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筠说:“二十。”
“……”
“我小学跳了一次,再加上我本来上学就早,所以毕了业,我是我们班最小的,”宣筠眼睛里有点得意,“他们都二十二,我二十。”
“那我算是哥哥了,”喻秋开玩笑,“我二十二。”
“你大学刚毕业?”宣筠说,应景叫了声,“哥哥。”
“……”
喻秋眼里的光忽然黯淡下来。
没上大学这件事,直到现在,喻秋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用那四年,看完了一个书架的书,写完了五本书,可现在回头看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宣筠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自觉说错了话:“我说错话了吗?秋哥你别生气。”
“没有,”喻秋默认了“秋哥”的称呼,坦荡一笑:“我没上大学。”
“……”
宣筠说:“其实我觉得上大学也没啥用,不上也自在,都一样。”
喻秋笑着看着他,两人慢慢走着,宣筠嘴里小声唱着歌,谁都没刻意去找话题,有话就说,没话就沉默。这种感觉很舒服。
他们去了旁边的河边,走了一圈回来,什么都谈,谈的很碎,喻秋本以为自己这么久没认真的去交朋友,可能丧失了部分的人际交往能力。结果看现在,似乎也不错。
后来他想,他当时人际交往能力可能实在也不行,只是因为对方的原因吧。
快到小区门口,宣筠忽然停下了脚步,喻秋问:“怎么了?”
宣筠犹豫了下,抿了抿嘴唇,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低声问:“我想问——”
“你最近为什么不弹琴了?”
“……”喻秋失笑,“你知道是我弹琴?”
“猜的,”宣筠说,“每次我在卧室都能听见上面传来的钢琴声,每天七点半到九点。上面的住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就是觉得……可能是你吧。”
喻秋看着他,忽的憋不住一般,笑起来:“是我。”
宣筠盯着他。
喻秋长的并不算太出众,但是耐看,很顺眼和舒服的长相,眉清目秀的,很显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起来的,唇红齿白。
喻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还没回答我呢。”宣筠忽然揽过他的肩膀,手懒懒的搭在上面,随着走路轻轻的撞着锁骨,喻秋抬眼看着他。
“其实也不是别的,”喻秋手揣在兜里,“因为声音太吵了,会影响到别人,被说了。”
好歹也是经受过大规模网络暴力的人了,喻秋对前几天晚上女人对他的指责并没什么痛感,这一点攻击和那些辱骂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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