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鎏修长手指点在韩善挺翘鼻尖,笑得纯良无害又及其宠溺:“还像个小丫头一样,快起来吧,到床上去坐。”
韩善抱着折耳猫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听万鎏突然说道:“今天我派人去了医院,唐钰的手术失败了。”
韩善脚下一顿,万鎏扶住她,语气如常平稳沉静:“人死了。医院下死亡通知书,昨天我才派下属把尸体领回来。”
韩善的太阳穴突突的跳,震惊得有些头晕目眩。万鎏继续说道:“这事千万保密,尤其对梁圆。虽然他现在进去了,但是韩三肯定还是放不下他,把他救出来也是迟早,所以唐钰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韩善忽然觉得对梁圆太残忍,可她没法仁慈,仁慈都是强者的天赋。
万鎏抱着她坐在床沿,在她卸了妆却还是非常美艳妩媚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还有尽快撮合纪薰然和韩三,梁圆死心了会更听话。”
……这个斯文败类啊。
韩善想着,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韩林那张英俊而阴鸷的面孔。
这才是真正的败类。韩善想。
☆、夙愿
这是韩善嫁到万氏后第四次回到韩家。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但每次都能碰见同样不怎么回家的韩林。
这令人作呕的缘份。
第一次是韩林绑架她回来,把她绑在卧室里恶狠狠质问她为什么要嫁去万氏。直到万鎏带着人拿着抢找上门来,他才放自己走。
韩善敲开韩宅的门走进去。院落银装素裹,大雪落地,白茫茫如她出嫁那晚韩林的一夜白头。
第二次是万鎏被韩林阴招害到险些覆灭,她回到韩家找韩林。两个人在楼梯上相遇,她什么也没说,他什么都没解释。她和他中间就隔着一道楼梯的距离,可她却觉得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她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韩善悄无声息的走进那条种满蔷薇和铃兰的长廊。想起那天她只是落了两滴泪,而他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了万鎏。
第三次是上次韩家老爷子忌日。韩林和韩妄针锋相对,韩善带着纪薰然回避。在她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刻回头一望,视线却正和韩林的目光对上。
那天韩林好像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费尽心血守护的韩家,就算自己亲手毁灭也不会让梁圆动一根毫毛。
这就是韩善知道的韩林。他活的像个反派,生来却是个情种。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显得病态。他爱韩家,爱韩妄,也爱她。
尤其对于她的爱,非亲情非友情又不像爱情。这种爱令她困惑,更令她痛苦。痛苦更甚过她刚刚嫁给万鎏的那段日子。
佣人替韩善摆上她最喜欢吃的芝士焗对虾,正有人要上楼去叫韩林,韩林就自己从二楼走了下来。他显然不知道韩善来了,神情显得非常诧异。
十一月的北方早就冷得不成样子。然而韩善只是穿着暗红黑花的刺绣旗袍,外面罩着一身厚且奢华的雪白的貂绒。
妖异如鬼魅,美艳如精怪。
韩林边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说:“外面下雪,不冷吗?”韩善没有回答,那双长而纤细的腿交叠在一起,如同一个无声而剧烈的诱惑。他拉开韩善对面的椅子坐下,十指相搭支着下巴,目光沉静的看着她:“难得回来,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韩善从来只涂大红色的口红,衬得她如聊斋里啖人精血的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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