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域笑了,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说道:“你不是茶几,你是发情的小狗。”
路汀从未如此直面过情欲,那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压得他喘不过气。那是直白的,赤裸的,让人尖叫的。如果具象起来,那就是此时此刻,是程域沙哑的声音,温热的手心,还有踩在他下腹处的一只脚。
他身体不敢动,却忍不住呜咽出声。
没关系,因为他现在是小狗了。
他全身泛起一种奇异的痒,渴望触碰渴望揉捏,但程域却不碰他,只是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踩他,是随时都要收回的恩赐。
路汀浑身紧绷,想要咬住嘴唇忍住哭泣一般的呜咽声,程域却加重了脚下的力气,命令道:“叫出来。”
“啊——”
路汀下腹绷紧,临近发泄的边缘,在这个关头,程域却收回了脚。他像没断奶的小狗,被蒙住了眼睛,却忍不住仰头去寻找安慰,嘴巴无措地张着,舌头半伸着。
程域不容置喙地说道:“该睡觉了,明天你有早课。”
正如之前的驯顺,此时的路汀也毫不犹疑地偃旗息鼓,无条件的服从比发泄欲望更让他快乐。他原地蜷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程域给了他一张毯子盖上,他就这样睡了,因为他是程域的小狗。
第05章
第二天路汀很早就醒了。
他醒来时有些恍惚,整个人蜷缩在松软的毛绒地毯上,身上盖着毯子。他眼睛上蒙着的手帕已经被摘下来了整齐叠着放在一边,因此他得以好好看看程域的屋子。
不大,除了乐器和必要的家具之外基本没有什么,整齐干净,熹微的晨光从小阳台投射进来,雨好像下了一夜刚停,能听到雨珠从叶片上滑落下来落在地上积水里的声音。
氛围过于舒适安逸了,所以直到路汀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遗精了,内裤里湿乎乎粘哒哒的,量似乎还不少。
他有些窘迫跪坐在地毯上,看了看程域掩着的房门,有些进退两难。
昨晚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似的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明明两人连肢体接触也不多,但那又那么令人面红耳赤沉湎其中。路汀只觉得羞赧并不觉得后悔,他学表演,无论如何都抓不住那瞬息即逝的灵感,他参演顾小林的毕业作品,却难以达到要求,生活上无波无澜一潭死水,却藏着不安和焦虑,像昨晚那样的全身心的服从让他舒适,程域就像是蹦极时候的那根安全绳,纵跃深渊也有安全保障。
白衬衫皱得不像样,路汀又不想过于袒露,只好套上,只扣了一个扣子,下半身黏湿得难受,程域的房门又留了一条缝,这种种驱使着他的好奇心无限膨胀。
他的鞋子被程域脱了,鞋头朝外整齐地放在入门处的靠墙边,他赤着脚走过去,房门留的那一条细缝像勾人犯罪的勾子,引诱着路汀过去。他不自觉地矮下身子,半跪着扒在门边往里看。
凑近了才听到里面有声音,若有似无的低喘,听得路汀忍不住屏住呼吸。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单人床的一角,程域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恤往上撩起了一点,露出一截劲痩有力的腰,裤子也褪下去一些,麦色的大腿肌肉紧绷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动着,若是留心,还能听到一点粘腻的水声。
程域在干什么,路汀马上了然了。
他在弄的时候,会想着自己吗?
这样的想象让路汀浑身燥热,咽了口唾沫,正当他还要再看的时候,程域却停了动作,随手抄起一个什么东西,往门那边一扔,“砰”地一声响,把门砸得猛地关上了,吓得路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直到程域重新打开门的时候,路汀都坐在那儿没动过,好像不听话的小狗一样,生怕被主人斥责。程域穿着白恤,灰色居家长裤,长度盖到脚背,走出来之后就把房门重新紧紧关上了。
他蹲下来与路汀平视,点了点路汀的鼻尖,平静地问道:“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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