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要我问你！」连拖带拽把人从包间里面扯出来，甚至不惜跟佩琳的客人招呼上一拳，趁着酒吧还没有闹起来，拽着佩琳就往外面走。
「你到底在作什么？陪酒？卖笑？卖身？！」杨维不知道佩琳已经缺钱缺到了这个地步，不久前问她的时候她还说了目前能稳定住，「赚外快就是在这种地方赚？张佩琳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我知道！」被杨维紧紧拽着手腕，佩琳就算喝得醉醺醺也知道疼，她用力想要挣脱，却被杨维扯着手腕直接往酒吧外面拖。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轰隆隆地从大厅往外面发散，方圆几百米都弥漫着糜烂的气息。杨维连拖带拽地把佩琳往外面扯，佩琳却完全不领情想要挣脱开跑回酒吧去，「杨维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情你不要插！」
「我可以不插手，但你看看你都在干嘛？！」杨维简直不敢相信，佩琳竟然已经自甘堕落到了这一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张佩琳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哈！」用力扭转着自己的手腕，佩琳突然笑起来，那笑容又扭曲又可怕，配着她浓妆艳抹的妆容和被杨维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在这个吵杂又糜烂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我在干什么？我在赚钱！」
她需要钱，从父亲被判入狱的那天起她就需要钱，她需要承担起父亲犯下的罪，需要还债。
「你以为几千万说还就能还上吗！车子房子全被没收了，就连我妈在海外的资金都被冻结了，我们一分钱都没有了！」
佩琳的衣服在刚才被拽出包间的时候就已经乱七八糟，此时跟杨维纠缠在一起，更是七零八落。紧身包臀裙在两人拖拽挣扎之间早已经被撑到了大腿上，下一秒就要岔到大腿根。
「没有钱我拿什么还债，我不卖我拿什么赚钱？！」她醉了，醉得不轻，刚才在包间里面那个衣冠禽兽逼着她一瓶又一瓶的灌酒，喝得她肚子都要胀起来，那个家伙还要用手色情地揉她微微鼓起来的小腹。
「哈哈哈哈……」佩琳突然放弃了挣扎，任有杨维拖着她往马路边上走，「你想要看我笑话吗？我告诉你，我现在脸皮厚！我根本不怕你们笑话我！」
「我没时间笑话你，」杨维从裤兜掏出车钥匙，想把佩琳往车子里塞，「你现在最好马上跟我回去！」但佩琳根本不配合，见杨维要把她带走，她像是被烫伤了手似的一个劲儿的甩，边甩边惊慌失措的喃喃着「我不要回去，我要赚钱！」
不得已杨维只能双手箍住佩琳的身子，把她带到马路旁边，如果不是佩琳一直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去踹他，杨维甚至想要直接把人扛起来丢到车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回去赚钱！」
「你疯了是不是？在这种地方赚钱，你是想把自己毁了吗？！」从误打误撞进到那个包间开始，杨维已经不止一次失控地对着佩琳怒吼，「你现在这样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我不管以后！我现在就是需要钱！」面对杨维的一腔怒气，佩琳像个泼妇，没有了往日活泼开朗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杨维的脸瞪穿一个窟窿，「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把我带回去……」
突然想到什么，佩琳擦着口红的嘴突然笑起来，不挣扎也不再闹，凑到杨维面前问他，「你今晚不是陪区域那几个废柴来的嘛？我干脆让阿炳把我名字写上，你帮我递给他们怎么样，他们这几个贪污腐败的老东西，身上油水一定特别多……」
「张佩琳你疯了吗？！」杨维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不要脸的话是从佩琳嘴里说出来的，他不知道她已经缺钱缺到了这样毫不知耻的地步，就好像只要有钱，让她干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霜降之后的邕市变得异常的寒冷，看似温和的风带着冰凉的温度呼呼地往他们身上吹，喝得再多闹得再凶也也抵挡不住那种冷冰冰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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