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逍说:“到时看吧,我可能有事要出去一趟。”
厉逍先挂了电话,情绪有点不是很高,当他意识到这种情绪是因为时郁而引起的之后,就更有些不大觉得愉快。
被过分仰慕的一方大概难免总有些高傲,他不拒绝,甚至接受着时郁的爱慕和追求,姿态一直是从容而游刃有余的,他对时郁心软,是源于一种近乎施舍的同情。
他觉得这样享受就很好,却不是很愿意自己被卷入进去,这仿佛让他觉得自己被时郁所影响,要被对方从高处拉扯下来。
彭隼在店里和人疯玩,揣了一屁股的钱从舞池出来,就看见坐在吧台边上的厉逍,他走上去,说:“真的是你啊。”
厉逍正在喝酒,抬起头来看到他,挑挑眉:“你那个惊讶的口气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彭隼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问酒保要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说,“看到稀客很惊讶嘛。”
彭隼侧过头,脸贴着酒杯,一脸八卦相地问他:“你怎么回事,最近人影都见不到,和谁一起玩呢?”
厉逍笑笑地看他,说:“查我岗呢?”
彭隼啧一声,说:“收收啊你,又不和我搞,别瞎撩了行不行。”
厉逍一脸无辜,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彭隼翻了个白眼,那神情颇有种令人牙痒的神气,不过因他生得好看,倒不让人觉得生厌。
“多么标准的渣男发言,”彭隼啧啧感叹,“你以为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等厉逍说话,他自己摸摸下巴,说:“好像是可以哦。”
厉逍挑眉:“你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彭隼一思索,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了。”
厉逍哭笑不得地碰了碰他的杯,自己喝了,突然说:“对了,还记得上次来店里,说要找我的那个人吗?”
“谁?”彭隼思索了下,恍然大悟,“哦那个傻不愣登,好骗得要死的小白兔啊?”
“……”他这话提醒了厉逍,顿时脸色不大好看,“说到这个,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彭隼反应了下,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骗时郁上台跳舞的事情,他噫了一声,挤眉弄眼地:“怎么了,他谁啊这么宝贝,那么点事还记着?”
厉逍皱着眉,说:“你别看人好骗就随便欺负。”
彭隼撇撇嘴:“这么严肃,你是他监护人吗?”
厉逍说:“没到那地步。”
“哇,”彭隼睁大眼,“你真的和他搞在一起啦?”
仿佛觉得他大惊小怪,厉逍瞥他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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