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了学校档案,有一个中国学生在三五年冬天突然向学校提出休学申请,说是旧疾复发,回国休养,三七年年底又突然返校。”
“轮船公司有他的购票记录,奇怪的是,移民局没有他的出入境记录。”许奕川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明诚,“你觉得这个人去了哪里呢?明诚同学。”
明诚面无表情,恍若未闻。
第七章叛徒(八)
章五叛徒
(八)
凡是发生过的事情都有迹可循。人的踪迹无法掩盖,你在一处消失,必定出现在另一处。
若要说明诚听了那些话有什么感想,大概就是这一点了。
对于他和明楼来说,记住这一点极为重要。
明诚看一眼书房的壁钟,七点整。距离他走进这间房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明楼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许奕川还在等他的回答,等他亲口承认他就是青瓷,供出他的上线和下线。这些信息虽然不能直接指证他就是青瓷,但是也足以引起怀疑。
必须除掉他。
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忽然弯起嘴角极轻极快地笑了一笑:“没有出入记录,自然是留在了法国。”
许奕川爽快地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明诚疑窦丛生,他到底想说什么?
许奕川依旧不紧不慢:“没有更多证据表明他是留在了法国,还是改换身份去了其他地方,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所以,我们查了替他办理休学手续的人,他的哥哥,明楼。”
明诚的心蓦地抽紧了。
明楼在索邦深造,这个身份几乎是公开的。
如果他们有心追查他的出入记录,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三五年去过哈尔滨,而回到巴黎的时间又恰巧能对上烟缸牺牲青瓷消失的时间。
许奕川为什么突然转向明楼?难道除了找出巴黎的共产党,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明诚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谜题的关窍若隐若现,他还缺少最后一条线索就能解开谜底。
许奕川似乎很兴奋,左手来回摩挲枪管,戴着手套的右手也跃跃欲试。
“上海明家的大公子在索邦经济系深造,巴黎的华人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三五年受邀去哈尔滨讲学,年底从哈尔滨回到巴黎,十二月十九日入境。当天从里尔入境的一共有四个中国人,除了明楼,还有一个也是从哈尔滨出发,叫王成栋,是个皮货商人。这个人在十二月二十日匆匆离开法国。”
“巧的是,军统的记录显示毒蜂和毒蛇于三五年十二月十九日抵达巴黎,二十日凌晨枪杀烟缸。毒蜂回国领功,而毒蛇就此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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