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推门进来正听到这句话,他看到地上的成绩单,还没来得及开口,明台的怒气已经像暴风骤雨一般碾压过来。
“对!我书读不好就是一无是处!你们从来不问我想要做什么,自作主张让我来法国考大学,我根本就不想来不想学!”他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发狠了。
“明台。”明诚出声喝止他,声音不响但是隐含严厉。
明楼怒极,指着他厉声呵斥,“不想学就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
明台把站在门口的明诚撞了一个趔趄,风一样跑下楼梯,也不顾明诚在后面喊他。
明诚急起来,回头去找明楼:“不就是入学考试没考好,至于吵成这样?”
明楼气得发晕:“让他走!我看他能去哪里。”
明诚看劝不动他,楼下明台已经甩了门出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追人。
街头路灯昏暗,明诚远远地看到明台的身影跳上一辆电车,电车叮叮当当朝前驶去。他咬咬牙,甩开腿跑起来,一路沿着轨道追,直到看见火车站的拱顶。
等他奔进车站,已经看不见明台的人影。他径直去窗口问售票员有没有见过一个高高瘦瘦的亚洲男孩,左眼皮上有道疤。他形容得详细,胖胖的中年售票员一下子就记起来,指着站台入口告诉他,那个年轻人买了去图尔的票,刚刚上了末班车。
明诚对着空荡荡的站台干瞪眼,转身又问,“明天最早一班去图尔的车是几点?”
“七点半。”售票员指了墙上的时刻表给他看。
他在冷清的候车大厅歇了一会儿,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回到公寓。明楼见他一个人回来,脸色又沉了几分。
明诚有些疲惫,也不去管明楼脸色难看,“他坐末班车去了图尔,今天晚上追不过去了,我赶明天一早的头班车去找他。”
“找什么找,让他去!这么大的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越活越回去了。”
“他应该没带足钱。”明诚从明台遗忘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包递到明楼眼皮底下,“不知道他身上的钱够不够买回程票。”
明楼冷哼,“翅膀硬了敢往外飞了,大姐的一片苦心他根本不懂!”
明诚轻轻叹气,他多少了解明楼的脾气,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便不接他的话,脱了大衣拿在手上,“我今晚暂时住这里,明天去车站近一些。”
春夜细雨如牛毛,他一路跑去车站,肩上后背湿了一片,头发稍也湿了粘在一块。
明楼皱眉,“拿到我房间去,有暖气干得快些。”
“没事。”明诚捏一捏湿透的地方,“一会用毛巾吸干,熨一下就行。”
话到尾音瞬间刹了车,明楼突然走近一步,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水迹,拇指指腹抚过脸颊眼角,带起一阵细痒。
“拿一套我的睡衣去洗澡,今晚你睡明台的房间。”
明诚偏过头盯着墙角,耳尖有点发红,明楼收了手看他,神色自若,“想说什么?”
明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他的确有话要说,但不是现在。他对明楼道了晚安,便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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