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我喝着酒,抽着烟,耳边是来自远处的鞭炮声,暗自祈祷,他千万不要这样。
我想告诉他,爱情不是人一生中的唯一,爱人走了,不代表世界从此一片漆黑,我们没有了谁都是一样的活,而且要带着对方的那一份活得更好。
可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话听起来就让人很想骂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更何况,我有什么立场去说这样的话呢?
唐泾川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缓慢地抽烟,他吸一口,然后张开嘴,烟雾笼罩了他的脸。
我觉得自己非常可耻,明知他陷在痛苦中,却在看着这样的他时,觉得口干舌燥。
所以说,人类终究是动物,哪怕被冠上“高级动物”的名头,可劣根性还在,谁也摆脱不了欲望,我们始终被它支配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但酒是喝了不少,唐泾川的话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他说些我听不懂或者听不清的话,绯红着脸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有时候我以为明天不会来了,可是一睁眼睛发现已经是明天了。”
“我每天都在骗自己,我得告诉自己一百遍没关系才能有那么几分钟真的觉得没关系。”
“昨天我照镜子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人,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我跟他打招呼,他也跟我打招呼,我问他是谁,他没说话。”
“你说冬天为什么这么冷?春天还得走多远的路才能到这里?”
我皱着眉听着他说这些不着边的话,知道他有些醉了。
他叼着烟,趴在桌上,眼睛带着倦意看向远处。
“你看对面那栋房子。”
我听话地看过去,那是他一直住着的地方。
“黑漆漆的,你不知道,那其实是个大笼子,我每天在里面表演烈火灼心。”
他说完这句话,掐断了烟,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