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医院。”
大年初一的医院也是一如既往的病人成堆,停好车进了门诊大厅时,我已经完全打不起精神。
唐泾川走在我旁边,突然跟我说:“你身份证带了吧?给我,我去给你挂号,你到那边坐着去。”
一切都自然得好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昨晚那件事,我说:“我自己去就行。”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我。
他一这样看我我就没招了,只能从了他的意思。
我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开玩笑似的说:“别带着我身份证去干坏事儿。”
他没理我,拿着身份证转身就去排队了。
唐泾川这人,我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明明心里抵触我抵触得不行,明明巴不得不再跟我打交道,可是,在我生病难受的时候,却还愿意照顾我。
说他善良比较好,还是说他傻比较好?
查了好一会儿,我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医生说我:“是不是大年三十晚上在外头闹不穿大衣冻着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唐泾川,发现他也在看我。
医生给开了药,我得打几天吊瓶。
唐泾川让我去注射室等着,自己拿着单子去开药。
我看着他为了我忙前忙后,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感觉他就是一缕我握不住的烟,现在这缕烟围着我打转,用不了多久,就要散到天边去了。
我闭着眼靠着注射室软软的大椅子坐着,觉得有些热,就脱掉了外套,晕晕乎乎的,又差点儿睡着,唐泾川回来的时候叫我说:“等会儿打上针,你躺这儿睡。”
p注射室只有我们俩,这边是沙发,对面是窄窄的床。
我问他:“等会儿你走吗?”
“什么?”
我说:“医生给我扎了针,估计要打一个小时,你等我还是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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