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犹犹豫豫的,大概是想和我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秘书回来了,看见他的时候也是一脸诧异。
秘书问我要不要去车上等我,我说:“不用了,咱们这就走。”
我从床上下来,自己提着这两天秘书拿来的装了满满一袋子的物品,我说:“走吧。”
唐泾川往旁边靠了靠,我走过去的时候,他问:“你怎么又病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就像我第一次听见他对我说话时一样,他的话像蝴蝶飞到我面前,抖抖翅膀,把花粉抖在了我鼻尖上,而我因为花粉过敏红了眼睛。
“没事儿,”我说,“你去忙吧。”
我带着秘书往外走,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被人用力捏了一下,走出几步之后我突然停下来,回头跟还站在那里的唐泾川说:“对了,那本书我有点儿看不进去,改天还给你吧。”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又有两个人从外面跑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催促说:“干嘛呢?人是不是都到了?你拿着果篮赶紧进去。”
唐泾川应付了他们一下,然后跟我说:“我来看我们老板。”
我点点头。
“那,我先进去了。”
我又点点头。
他转身走了,进了我斜对面的那间病房。
我想起他之前跟我叫我别让他担心,可是太不巧了,我们竟然在医院遇见,也不知道这次他还会不会担心我。
回家的路上,秘书问我:“水总,你还好吧?”
我说:“挺好的,不发烧不咳嗽,不头疼不胸闷。”
他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也挺好的。”我说,“你记得明天约一下唐泾川那个亲戚,咱们趁早把过户手续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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