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刻意隐去了光明的一面,把自己打工那段讲的轻浮放荡,听起来是个堕落鬼混的大学生,直到当了学长的秘书才算回了正轨。
果不其然,讲述越不堪,听者越惊痛,讲到纽约夜场声色犬马,他轻轻一扫目光,不动声色看清了那人颤抖的手。
于是更加快意,说起当年大病的经历。突发高烧但诊所很贵,直到昏倒在街头,有中国同胞硬把他拖进医院,转加护病房。住了六天六夜,氧气面罩是视野里唯一的物体,醒来全是茫然。
怎么会……?羽生问。怎么得的,这么重的病。
是传染病。和谷轻声说,在偷渡船上得的。
他看着羽生,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是回国去找你的船。
他本以为仅剩的一点良心早已任心中恶犬噬咬殆尽,此时恨意流过指尖,却忽然失去了方向。他像隔了数年雾气一样重看万重山,发觉自己曾经翻山越岭朝圣的那条路,不可能重来,却又注定要一步步走来。
我在做什么呢?拿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去伤害他?拿曾经捅过自己的刀去让他流血?
好像有什么一开始就错了。
但覆水难收。
彼此沉默中,电话响了,和谷接起来,和娇媚的女声有应有答。话语亲昵,关系并不一般,放下电话,见羽生探询目光,解答道:哈维尔先生的妹妹。聊情人节的安排。
话语中暗示自己软饭上位,有今日全靠心机。
羽生目光暗淡了下去。
“我本以为你在那里……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呀……”
“不知道……可能,生病影响了记忆力,也影响了我的个性吧。”给予最后一击。
“好像从那之后,就不再对什么抱有天真的希望了。所谓爱情,就是利益交换对吧。”
和谷满意地看到羽生低下的颤抖的头颅。
连桌子下的双拳都颤抖起来了。
好半天,羽生抬起头直视和谷:“你成为今天这样,有我的责任。”
“不要这么说。是我选择了成为这样的人。”和谷微笑,“我愿意的。”
“虽然道理是这样没错……”羽生郑重地说,“但和谷先生,我希望未来能给您更多照顾。”
“哦?怎么照顾?”和谷闻言挑眉,“言语照顾……行动照顾……还是干脆———包——养——我?”
这句话绝对击中羽生了,羽生骇的一下睁大了双眼。“不不不不是的和谷先生误会了……”
和谷单手支着脸,像恶狼一样引诱道:“没关系啊,我接受各种性向。你要包养我,我马上和哈维尔小姐不来往,然后走正道,怎么样?”
羽生更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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