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什么心情?”
“突如其来这么大的变故……”
“你看着我说话啊,听我讲话啊,为什么就这么自顾自的说下去了!什么变故?!”
“……难免你会伤心过度,没事,哥在这呢。”叶崚拍拍弟弟的肩膀,举坛子就潇洒的灌了下去……然后“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这什么?!不是酒!”
云青月夺回坛子:“我有禁酒令在身呢,这是水酒。”
“水酒?”
“一坛子底的酒,加上整坛子的水,能让我砸吧砸吧味儿吧,越王府出品,绝对精品。”空坛子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你找我来……是为了去尘的事吧,我没事儿,都三四十岁的人了,看多了生死,人也总会有下一世的,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去尘来讲,既已不可能,死亡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归宿了。”
叶崚:“我知道……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另一件事。”
“怎么?又有仗要打?西洋那边出动静了?西域不太可能,那是草原?”云青月皱眉,各种可能迅速在他心中过了一遍。
叶崚:“你皇兄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形象?”
云青月盯着他,良久,轻声道:“放了龟兹那二傻子吧,斩了还废当初抓他的兵。”。
要是十年前,说出这番话云青月不会有半分犹豫。
“……”叶崚点点头,咳了两声,把还没正式盖章的圣旨递给他。
云青月展开,一目十行的略过所有铺张浪费的话:“……长昀府?名字都定下来了?之前那帮老家伙不是还宁死不同意的吗,说什么不可轻易更改祖宗留下的编制,拉锯一年多了,现在这是怎么了?”
叶崚道:“本来是那样的,但前一阵子你没在长安的时候,小舅去各个反对的大臣家拜访了一遍。”
云青月:“……”
就云瑄那个切开黑透了的,云青月突然有些心疼那帮顽固不化的老家伙。
“没事,这次事都过去了,四境安定,你要是想去锁沧关你就去,”叶崚解释道,“也不急在这一时。”
沉默一会儿,云青月卷起圣旨:“我是你弟弟,总要护着你一辈子的。”
“说反了,你这说法要是被母亲听到,我要挨训的。”叶崚挑眉道,“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嫂子那边也该准备好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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