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的手指停了下来,不由有些痴惘。
听惯了阿阑故作老成的说教,明明比自己大不了许多,偏生好为人师,拿手段威逼利诱不成,又甜言蜜语哄骗,硬是让自己乖乖磕了头,好管他叫师父。
那人说过,我现在可是做了你的师父,自然要照顾你,你就跟着我,好好孝敬为师,我自然照拂你。
那人笑得花枝乱颤,说为师于你,自然是如父如兄,如师如长。你且放下心来,有什么事,天塌了,还有我呢
扶云心里,并不曾有过这样的师父。
第一眼,就尽付平生欢喜。
要我如何待你如父如兄,敬你如师如长。
不知何时起,瞧着一抹嫣红,说教不休,启合翕张间,总是神飞九重天。
这里,究竟是如何滋味呢。
扶云魔怔了一般,一寸寸靠近,眼见着百年夙愿,一朝得偿,一时间,竟有些微微颤抖。
忽然少年僵直立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
第11章第十章
少年满眼无可奈何,瞧着眼前人颇为得意的噙着笑,叹道:
“果然,你几时能这般乖觉,是我大意了。”
宿阑珊摆脱了桎梏,连着神色都轻快了几分,照着少年额头,拍了一巴掌:
“小子,敢把心思动到你师父头上,胆子未免忒大了些。”
拍完以后,觉得解气不少,宿阑珊整整衣领,正琢磨着以后该去哪儿,忽然听到少年轻轻抽气的声音。
宿阑珊忽然想起,方才没来得及包扎的手,果然,献血顺着少年的手掌滴落,染红了一半衣襟。
宿阑珊懒得管,准备带着小蛇遁去,忽然听见少年的声音:
“师父,扶云的伤口,疼得很。”
宿阑珊认命的叹口气,转过身,继续包扎:
“你少拿苦肉计匡我,这样小的伤,堂堂妖王殿下,竟要我用凡间的手段给你治么。”
扶云的眼睛只管盯着那人看,说什么应什么。
后来宿阑珊也懒得废话,把药酒扔在桌上:
“每次用法术给你治了,你偏偏要把伤口弄得更严重。”
“缠一堆布条,难看得很,上些药酒,更是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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