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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穹漆黑,仿佛下一秒就能压下来。

        谢眠这是第二次来棺材铺,每一次都是在颠覆他的世界观,上一次是调查爸妈失踪,这一次……

        他亲眼见到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尽管他不认识却还是觉得心惊,这次出事的是他的同学!

        两人虽然关系一般,但好歹是同窗了四年的同学,一起吃过饭打过球,也一起做过项目,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也许一眨眼之后,就没了……

        谢眠死死的握住拳,第一次觉得生命远比想象中脆弱,音容笑貌还在眼前,他闭上眼睛连声音都听得见,然而他现在却躺在手术台上。

        他的母亲跪在手术室门口,祈求满天神佛救他儿子。

        谢眠咬了下牙,深吸了口气,憋回心里的满涨,压低了声音问:“棺材铺里有办法解他的药降吗?”

        范岚走起路来不疾不徐的,跟他说话一样,仿佛后头天塌了,宁愿被砸死也不走快一步,等他走到谢眠旁边的时候,才张口:“没有。”

        谢眠低低出了口气,果然在生死面前,谁都没有办法么。

        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成神看,谢眠在心里小声的补了句,想了想又问:“那我们回棺材铺干什么?”

        “借东西。”

        这个点钟路上车已经很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走的慢,但是他总觉得路程好像很短似的,很快便看到了棺材铺前的牌坊。

        天气出奇的差,没有星星也没月亮,云层厚的像是随时准备把人砸死。

        谢眠这才发现,棺材铺位于丰禾区和诏安区交界处的一个上坡路。

        左侧就是黑砖砌的棺材铺店面,大概是经年已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外墙上的水管和电线杆上全都锈迹斑斑,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浮现于黑暗之中。

        右侧则是一整排粉刷雪白的小楼,每一个约莫也是七层,在漆黑的夜色下甚至都泛着光,从院墙到铁栅栏都是崭新锃亮,和左侧完全不同,但又有种互相呼应的感觉。

        在极其安静的黑暗之中,反射着路灯惨白的光,怎么看怎么诡异。

        两座楼中间隔了一条浅浅的勉强称为河的水沟,波光凛冽,有几只萤火虫在上面点了点,又飞走了。

        谢眠和范岚走黑色的小楼,余光一扫,发现左手边有个小棺材笔直的杵在门口,定睛一看它的侧面有几个金色的小字,写着“长生棺材铺”。

        应该就是白七说的,用来接案子的信箱了。

        他停了下脚步,多看了几眼,范岚这次走到了他前面,门自动打开了。

        开门的声音极其沉重,像是锈蚀多年锁链从后头硬扯开厚重的檀木门,一回生二回熟,谢眠竟然没上次那么害怕了。

        屋里的地砖依旧雪白,琉璃穹顶被吊灯折射出道道光线,柜台后的白七听见声音抬起头,愣了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谢眠把自己在学校这一天遭遇的事情说了,他到底也算是个外行,不敢轻易下定论,不管是解决还是帮忙,都要看他们怎么说。

        “浑身的血仿佛被吸干,尸体里流出的血变成虫子爬出来,应该是药降。但你在现场看见有鬼趴在他身上,这一定是鬼降,按道理说降头术一个就足以整死一个人了,不可能两个一起用。”白七说。

        “搞不好是被下了两次降头。”牧夭的脑袋忽然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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