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冽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只能相信,不会有万一。
“我……”
张张嘴,在接触到担心的目光后,沈凉闭上眼狠狠的深呼吸,拼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元冽说得对,兄长只是中毒昏迷而已,还没有死,这种时候他不能慌,一慌怕是就要全盘皆输了,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如果兄长又一次没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抱歉,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凉再次睁开眼,慌乱恐惧与无助全部沉淀,取而代之的是比平时更深沉的冷静,裴元冽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手指轻轻的压在他的唇瓣上:“我们之间不用说抱歉。”
“嗯。”
点点头,沈凉又敛下眼沉淀了一下情绪后沉声唤出摇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去查明,刘文锦到底在不在府上。”
“是。”
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摇光也褪去了一贯的不正经,凝声抱拳,迅速前去执行他的命令。
“你怀疑此事是刘文锦亲自带人干的?”
裴元冽几不可查的皱眉,沈凉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不错,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现在想来,我忽略的正是刘文锦,他被皇帝免职后的反应太平静了,太师和秦云深既然跟他有着那么深的关系,怎么可能不帮他求情?还有刘舒涵,她虽然也有反击,但反抗得并不激烈,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般,还有上次她怀孕,看起来像是个笑话,很有可能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最后就是沈萧和沈蔷,刘文锦是很疼他们俩的,他们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始终老老实实的待在府内,若不是他已经老僧入定,不在乎任何凡尘俗事了,那就一定是因为,他并不在府中,甚至不在皇城。”
他会做此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刘文锦他们眼中,他的一切,包括反抗的勇气,全都是来自兄长,只要解决了兄长,他自然也就不足为惧了,这一招釜底抽薪,当真是用得好啊!该死的,他怎么就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嗯,你说得有道理。”
稍作沉思之后,裴元冽肯定了他的猜测,刘舒涵一个后宅妇人他是不了解,但他了解男人,刘文锦是个胆子很大,且极有野心的人,既然他还有余力,就不应该会沉寂这么久,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大意了。
“我要安排一番,元冽可否亲自替我跑一趟临安候府?”
此去西北,必然日夜兼程,不可能将小侄儿也带上,所以去之前,家里的事情他也要先安排好。
“临安候府?项焯?”
“不,项擎。”
摇摇头,沈凉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项擎是我哥的朋友,我有事要拜托他,麻烦你了。”
语毕,沈凉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希望他这时候还为一些莫须有的人吃醋。
“嗯。”
裴元冽离开前又不放心的叮嘱道:“答应我,一定要冷静,情况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知道。”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后,裴元冽才闪身从窗户飞出,沈凉也没有再耽搁,连忙去把齐越他们全都叫了起来。
“你们先听我说,我哥在西北出了事,待会儿我就要动身前往西北了,重临院的一切交给你们,外面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付云溪或慕容家商议,如果连他们都解决不了,那就找临安候世子项擎,我会提前跟他打好招呼,如果是侯府内部的事情,孙婧解决不了就找沈睿廷,平日里进进出出千万小心,务必注意刘舒涵母子俩暗中算计。”
将他们聚集到堂屋里,沈凉不等他们询问就先一股脑的说道,时间太过宝贵,他没有那么多功夫一个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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