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日子过得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依旧在学校里打架、翘课,当然我也学习,我也知道得考个好大学。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是不是因为我的第一场恋爱就是以这种比较丧的方式结束所以才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没恋爱过。
不过不恋爱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人类不仅健忘,还贱。
那年我高考结束,又跑去后海那边打游戏。
其实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没了那个一看就知道火不起来的摇滚乐队。
游戏厅闷热闷热的,摆脱了校园束缚的我终于脱下了校服,在这里再怎么张扬也不用心虚了。
什么青春张扬恣意,什么年轻的笑声跟汗水,我全都给留在这个地儿了。
那天晚上,游戏厅人挺多的,老板可能觉得最近还成,风声不紧,我这个唯一经常往他这儿跑的中学生也毕业了,于是就把赌币机给开了。
以前我挺少能碰见这个时候,因为只有晚上这机器才开,而我晚上放学绝大部分时间都会被我爸押着回家,只有平时白天翘课或者周末偷着溜过来。
我见着这东西就兴奋了,冲上去玩儿个新鲜。
不知道谁那么欠,举报了。
后来有人说是隔壁小卖部那个女的,她老公整天往这跑,她不乐意,就给举报了。
派出所的小警察来,直接就把我给提溜走了,因为他觉得我是未成年人。
我还记得他问我的第一句话,特凶,吼着说:“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来吗?”
第二句是:“你们老师没说放假不许进‘三厅一社’吗?”
三厅一社,估计现在没人这么说了。
三厅:录像厅、游戏厅、舞厅。
一社:台球社。
还别说,除了舞厅我没兴趣没去过之外,那两厅一社我都熟门熟路。
他掐着我脖子把我往派出所带,我告诉他我成年了,还有身份证呢,他不信,说我毛都没长齐。
我还真想脱了裤子给他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毛到底长齐没。
后来到了派出所,这是我头一次来,新鲜。
那个岁数里,好像对一切都感到新鲜。
跟我一起被逮来的自然还有游戏厅老板,那老板跟他们这些片警都熟了,好说好商量的,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他们说起我,那老板给我证明说我成年了。
但那也不行,还得叫家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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