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否认自己爱的人是个男生,但也没办法在同学面前突然出柜,他是想,可这个环境未必容得下他。
到时候就算他不觉得不自在,别人却不一定这么想,大学才刚开始,彼此都不了解,他可不敢贸然坦诚。
那天晚上余岘跟陶裕宁说:“不知道咱们这辈子能不能等到同性婚姻合法。”
他一这么说陶裕宁就鼻酸:“怎么的?不合法你就不跟我过了吗?”
余岘笑他:“你是不是傻?”
没有余岘在身边的日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唯一的乐趣就是听邵星给他讲对方跟教官的事儿。
陶裕宁还挺佩服邵星的,说睡教官真睡到了,据说俩人是在军训结束前一晚睡的,在学校没人的小树林里,刺激到陶裕宁不敢想象。
那之后,那俩人竟然正经谈起了恋爱,也跟陶裕宁他们一样,成为了异地恋大军中可怜的一对儿鸳鸯。
“余岘,你跨年的时候能来吗?”已经是深秋了,两个人真的好久没见了。
陶裕宁想他,可是又不敢逼着他见面,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去那边,但余岘说:“太远了,你来一趟太累了。”
余岘不是怕陶裕宁见他的同学,他是心疼。
那会儿他们还是穷学生,千里迢迢去看对象,哪好意思跟家里要钱买机票,只能剩下生活费攒着坐火车,从南到北或是从北到南,火车一晃荡就得两三天,哪怕是卧铺,余岘都怕他累。
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哪舍得让他那么辛苦。
“年底我去看你。”余岘说,“总不能让你自己在那边跨年吧。”
陶裕宁揉揉鼻子,突然觉得日子又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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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裕宁度日如年。
以前天天跟余岘在一起混的时候,他没觉得自己那么喜欢那个家伙,结果一分开,又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那人带走了。
临近年底,大家都开始准备期末考试,陶裕宁一边学习一边掐指算着余岘来的日期,另一边的邵星是一边学习一边哭。
“别哭了。”陶裕宁说,“两条腿儿的男人到处都是,这个分了还有下一个。”
邵星说:“那要是余岘跟你分手了,你哭不哭?”
陶裕宁撇嘴:“他不可能,他不敢。”
邵星哭得更厉害了。
陶裕宁不会安慰人,这事儿得余岘来,他拉着邵星跟他一起和余岘视频,结果余岘安慰了邵星两句之后,陶裕宁他俩就开始腻歪,邵星哭嚎着跑了。
“那你到底哪天来嘛,车票买了吗?”
陶裕宁就惦记着这事儿呢,心说年底了,不好买票,万一余岘来不了,他就只能跟邵星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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