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文哭唧唧地说:“爱舅舅……”
韦昱纾心都酥了,叹了口气,说:“舅舅也爱你啊,宝贝儿。”
韦昱纾抱着花瑞文出了房间,花唯叹了口气,往后一仰,躺回床上,劝老婆回家又一次失败,自己最近旁敲侧击跟韦昱纾说派人来管理这家客栈,带韦昱纾回去,他都很直白地拒绝了。
前阵子有个韦昱纾的读者机缘巧合订了房间,刚好韦昱纾接待她,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虽然韦昱纾千叮咛万嘱咐,求她不要说出去,她也答应了,说来她也只是照了张客栈的名牌发在微博上,连字都没配,但花氏夫夫p粉圈仿佛都瞬间读懂了这个暗号,纷纷转发,从此来朝圣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虽然大理挺好的,苍山洱海,环境当然比城市好得多,但是这里终归不是他和韦昱纾的家啊,花瑞文到要上幼儿园的年龄了,眼看开学的时间也到了,花瑞文还每天在家里跟个野孩子似的,幼儿园读不读倒无所谓,但是小学总不能不读吧?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大理,迟早要回去。
花唯从床上翻了起来,赤着脚下了床,自己把韦昱纾惹生气了,还连累了花瑞文,但是花瑞文是孩子,撒撒娇认认错,韦昱纾当然会原谅他,虽然他也会原谅自己,不过那就费力许多了。
花唯滑开落地窗户,走出房间,正午的阳光正好,照在洱海上闪闪发光,花唯走到露台边缘坐下,把脚泡进水里,水很清凉,好像稍微能够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
听到露台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花唯转过头,就看到石头吐着舌头朝这边走来,走到自己旁边坐下了,花唯抬起手搂住石头,叹了口气,吐槽道:“我的儿啊,你玩儿泥巴回来啦?”
石头吐着舌头,哈着气,偏过头舔了舔花唯的脸,花唯便靠了过去。
花唯抱着石头靠了一会儿,又听到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石头也听到了,一人一狗都机警地转过头,果然是韦昱纾,抱着花瑞文,花瑞文已经不哭了,手上拿着他的木偶小玩具正傻乎乎地玩着,石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跑到韦昱纾的脚边蹭了蹭,花唯叹了口气——这只靠不住的白眼狗。
花唯看着韦昱纾,看表情倒不像还在生气,但是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花唯有些丧气地回过头继续看他的洱海,韦昱纾柔声问他:“你也绝食?”
花唯脊背一僵,有些委屈,又有些赌气道:“我犯这么大的错,你还准我吃饭啊?”
韦昱纾强忍着笑意,随后跟过来的丽丽手里端着托盘,韦昱纾看了一眼休闲椅旁的小圆桌,说:“放那儿吧,谢谢。”
等丽丽走了,韦昱纾才清了清嗓子,对花唯说:“快点过来吃饭。”
花唯站起来,看着韦昱纾有些傲娇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跨了两步走到韦昱纾面前,揽过他的腰便吻了上去,韦昱纾惊了一下,但两只手都抱着花瑞文,也不能挣开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也就随着他的节奏回应起他来,两个人吻完,韦昱纾脸都红了,羞得不行:“在孩子面前,你干嘛啊!”
花唯抬起手摸了摸韦昱纾的脸,有些愧疚:“老婆,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提了……”
韦昱纾监督花唯吃过饭,这才抱着花瑞文回房间哄他睡午觉,花瑞文早上闹腾了一番,刚又跪又哭,早就疲了,稍微哄一下就睡着了。
韦昱纾替花瑞文盖好被子,又回到露台,花唯坐在他的露台边缘,脚泡在水里,还能听到他的脚在水里荡发出的水声,石头趴在遮阳伞的阴凉下打盹儿,韦昱纾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正熟睡着的花瑞文——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了,他的最爱都在这里,对他而言,这里就是乌托邦,是桃花源。
韦昱纾走到花唯身边坐下,也把脚泡进水里,学着花唯荡了荡,笑着靠进花唯的怀里,花唯就揽过韦昱纾,也微微偏过头,脸颊贴着他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我原来看过一个故事,故事讲了一个贫穷的年轻人,看到一个富翁喝醉了酒坐在自家豪宅门口,他就问富翁:‘你怎么不回家啊?’富翁就说:‘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我的房子。’我那时候就在心里嘲笑那个富翁,有家不回,矫情……”花唯笑了起来,“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我也不想回家了……因为你不在,我一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我就要被迫再接受一次,你不在了……我有时候,恍惚间会觉得你在家里,我猛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
韦昱纾伸出手去牵花唯的手,花唯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我不该再那么贪心,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已经够了,你要在哪里都好,况且对我而言,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这真的不是好听的话。”
韦昱纾叹了一口气,说:“我,很胆小,一直想要逃避,我不想回去,因为那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有很多我不敢触碰的东西,但是,那是在‘只有我’的情况下,花唯,你来了,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韦昱纾抬起头来看花唯,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叫‘陌上花开’吗?”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而你来了,我的世界,花就开了。”
番外6发生在过去的事·泽懿篇
邱泽和安懿坐在大剧院音乐厅实验小学区,安懿偏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旁边正在整队的实验小学合唱队,邱亦辰穿着西装小皮鞋,早上特意用发胶替他固定了头发,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他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安懿,举起手朝安懿挥了挥,安懿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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