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走进去,道:“燕总,宋小姐一直到处托人联系您,闹得动静也有些大了点。您是不是见她一面。”
燕凛拿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差点把她忘了,出国前一起解决了吧。”
燕凛第二天就没再去燕深的公司。狠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有接着给燕深打工的道理。
家里也是不能回的,他手上惟一还有的项目只有国色天香这档栏目,是他一手一脚带起来的,总算还不至于沦落成为无业游民。但这也不是最稳妥的,如果燕深出手,夺走它不过是一挥手的事。
还有墨县的几个项目,由他开发,却都是以蓝擎公司的名义。
燕凛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实绩,不禁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一直以来太大公无私了一直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墨里晚上例行来电的时候,燕凛非常开明地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他,只是隐去了燕深出手打压他这一节,算是给燕家保留一丝美好形象。
不过都是白搭,他大概猜不到墨里比他还清楚。
“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啊。”墨里捧着手机大感欣慰,“你可不是一直为他人作嫁衣裳,你大堂哥的嫁衣你都逢好几身了,他嫁几次都穿不完。”
“别拿大哥开玩笑。”他有点瘆得慌。
“行吧,不开玩笑。就说你当初来墨县搞强拆的时候,你不就是为你那个姑姑办事么。坏事都让你干了,坏人都让你做了,后来呢?你得到一分钱好处没?”
燕凛原本就是帮姑姑的忙,哪有什么好处。
“听说你另一个堂哥都有自己的产业了,只有你天天给大堂哥织毛衣。”墨里扼腕。
燕凛突然有点郁闷了。
怪不得燕深不去拿捏燕臻,不只是因为那是他的亲弟弟,燕臻本来就有和他抗衡的资本,他想拿捏也拿捏不了。
燕深原来是柿子单捡软的捏。
以前他对这些真的无所谓,燕家养育他,培养他,他为燕家鞠躬尽瘁,这是对等的,理所应当的。不管是为父亲做事,还是为燕深做事,他都无所谓。他不在乎钱,不在乎权势,不考虑其他。如果没有墨里,他一辈子就这样为燕家而活,也是可以的。
如今却连累了墨里为着他受人欺负,这都是他的过错。
他仍旧可以为燕家奉献一切,只有墨里是惟一的底线。
趁着手中还有一些能支配的筹码,他必须开始打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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