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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固执地又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回去。”冬寻诚实地说。

        向北放下筷子,沉默片刻道:“可是妈希望你回去。”

        冬寻不知道向北是不是撒谎骗他,因为这么多年他已经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真的像假的,假的也像真的。

        冬寻说:“你跟妈说你找到我了?”

        “没说。”

        冬寻想了想,抿唇沉默着起身把向北面前空了的碗拿起来,放回厨房后重新坐回凳子上。

        “那你跟妈说,我死了。”

        这句话好像刺激了向北,他听着面前向北粗重的呼吸,又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向北半晌才说:“那你死了吗?”

        他看着冬寻,用眼神挑衅他。

        冬寻从来不会因为他这样的话生气,他当然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去死,他只淡淡笑了笑:“你就当我死了吧,向北。”

        向北走了,关门的时候砰地一声,冬寻以为他要把门板砸碎。

        而后一个星期向北也没来。

        但是冬寻怕他来,这会儿正在中介公司找合适的房子,他又要准备搬家。

        就像八年前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他这次也下了决心。上次只是离开,这次他要从向北的世界“死去”。

        客户专员给他看了好几套房都在现在住的附近,他不放心,指着直线距离超过了四十公里的城西郊区域,问他:“这边有房吗?”

        他可以换个工作,反正八年来什么都干过,为了生活,还去考了2驾照,开过货车和半挂车,又去学了挖掘机、吊车。甚至在打零工的酒店厨房跟着主厨学了几个月的厨艺。

        一双原本弹钢琴的手变得粗糙不已。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被领回家的时候,向北看着他,六岁的小孩眼里竟然涌起骇人的敌意。

        向蕊让向北叫他哥哥,他还来不及对向北微笑,向北就当着两个人的面,跑到电视机旁拿起外公送给向蕊的名贵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面前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花瓶应声而碎,钢琴琴键被砸坏了,烤漆也被砸掉。

        象牙白的钢琴就像一个被撕烂了衣服的高贵公主,尴尬的立在客厅里。

        花瓶碎了一地,向蕊先是一声惊呼,随后赶紧牵着冬寻,抱起向北退到沙发边上。

        那天晚上向蕊严厉地斥责了向北,向北一滴眼泪都没掉,坚强得不像是她的孩子。

        向北没哭,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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