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黑的钢琴就这么摆在了客厅,等工人走了,冬寻坐在沙发上盯着钢琴看,没什么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收到礼物的那个人。
向北倒是自然很多,他坐在琴凳上,手掌轻轻抚过那黑白的琴键,问冬寻:“你的学生里有成人吗?”
冬寻不答话,他感觉胸口有闷气,向北不再和他吵架反而让他的情绪无处发泄。
向北没得到答案,问了下一个问题:“我现在学钢琴,晚吗?”
“古典是不是很难?”
“我大概学多久能够弹得像你一样?”
向北坐在琴凳上问了十分钟的问题,冬寻惊讶于他的耐心,起身走到他身后,说:“向北,你真的想学钢琴?”
“想啊,”向北点头,“你教我就学。”
“我要是不教,你就不学?”冬寻问。
向北转了个身抬起手去握住他两个手腕,说:“你不会不教的。”
冬寻叹了口气,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在向北面前的毫无原则,他甩开向北的手也坐到琴凳上,手搭在琴键上动动手指,弹出流畅的旋律。
“你工作那么忙,有时间学?”
向北笑说:“你看这几天我忙么?”
冬寻余光瞥他一眼,道:“那就学吧。”
“每天几节课?”向北又问。
冬寻觉得有点好笑,每天一节课都得是自己上完课回家他也下班了才能挤出来的时间,听他这语气,是要让自己全职教他?
冬寻于是摇摇头:“每天能有一节都够了,其实每周三节左右就行。”
向北手肘撑在钢琴上看冬寻,嘴角还挂着笑,说:“冬寻老师,我们这种关系都不能加课吗?”
“我没时间,课排满了。”
冬寻断了他的念头,起身就要回楼上房间。
“教我,我给学费。”向北又伸手去拉他,“你在那里上课的课时费我照出。”
“你别闹了,最多每天一节课。我去睡觉了。”
冬寻挥开他的手上了楼。
向北坐在钢琴面前发了会儿呆,才关了灯回房间。
此后的小半月,向北每天都以各种理由送冬寻去上课,偶尔几天理由都懒得想,反正冬寻已经知道这人就是每天都要去接自己上下课。
赵司文也是每个周末都按时来,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每次来不仅冬寻在,向北也都在。他们在书房上课,向北就在客厅办公,或者在客厅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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