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找他。”冬寻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车流不息,说:“但是他来找我了,我回家三个月了,从夏天到现在。”
覃谨没有说话,抬抬手示意冬寻继续。
“覃谨,为什么八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么爱他呢?”
冬寻视线转回覃谨脸上,看到他摇了摇头。
“爱这种事哪里说得清楚。”覃谨说,“冬寻,爱就爱了,不要计较。”
“不要计较。”冬寻重复了一遍,而后问:“怎么才叫不计较呢?”
覃谨看了看表,道:“比如我爱人跟我说,他并没有那么爱我,但是和我结婚是对两个人来说都很妥当的选择。
“没有哪一段感情是完全对等的,对吧。”
冬寻无声地笑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向北一直像个孩子,你能感觉到他分不清你到底是哥哥还是当情人。”覃谨叫来服务生给冬寻杯子里加满了水,说:“你要是那么爱他,不管他把你当哥哥还是当情人,你都爱他,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冬寻的手指在杯壁轻轻地敲,半晌才说:“所以这就是不计较吗?”
覃谨摇摇头:“我理解的不计较,是你不计较你爱他比他爱你多得多,甚至他不爱你,把你当哥哥,或者——”
冬寻看着他的眼睛等他的下文。
“或者他不把你当哥哥,不把你当情人,只是习惯了有你在身边,你也别计较,会很累。”覃谨说完,电话就响了。
他接了电话匆忙给了冬寻一张名片起身就要走,对冬寻做了个“我先走”的口型,错开身的时候停下来用手指他的心口,又指自己的耳朵,对他笑了笑。
冬寻看懂了,他站在原地捏了捏手里的名片,手指在覃谨的名字上摩挲。
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他快忘了。好像朋友一般相熟,又因为彼此工作顾不上而分开,一点都不像恋爱。
冬寻也是那个时候悲哀地发现,除了向北,他无法接受任何人。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向北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
冬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说话,继续低头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他其实也刚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在楼下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冬寻和覃谨坐在咖啡厅里。
冬寻不仅不吝啬他温和的笑,似乎还和覃谨说了很多话。
而最后,覃谨对着他做了那样暧昧的动作。
冬寻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想问那个男人是谁,可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也不想暴露冬寻就要被别人分走一半的时候自己突然变得卑微的事实。
他一直沉默着到了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可以回家的时候,冬寻隐隐发现他有一点不对劲。
覃谨的名片还在他卫衣的口袋里,在车上他伸手摸了摸,内心突然开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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