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魏亭钧觉得有点恶心,干脆摔了筷子直接往楼上走去。“你能让我妈复活给她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少一副慈父嘴脸教训我,你不配!”
“你说什么?!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魏亚东被他气的一下子站起来,赵雪萍一脸担忧的拦着他安慰,嘴里说着:“毕竟是年轻人,容易冲动,你别跟他计较……”
“我吃好了。”魏亭夏冷漠的看着这一出闹剧,表情都不换一个,跟着哥哥的脚步也上了楼,留下那一家三口继续表演“温情”戏码。
魏亚东有时候宁愿这个小儿子能像魏亭钧一样指着他大骂一顿,也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仿佛父亲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两个儿子没一个好招惹,他揉了揉太阳穴,挥开赵雪萍的手,感觉一阵阵头疼。
……
这个房间,算是他从小睡到大的地方,时隔几年再躺上来,却怎么也睡不着。魏亭钧翻了翻身,干瞪着眼凝视面前的一片黑暗。
很晚了吧。
房门“咔哒”响了一声,随即被人拉开。魏亭钧迅速闭上眼睛装睡,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柔软的大床又陷下去一块,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细长的胳膊揽在他腰上。
“哥哥……”
声音小且低,他已经万分熟悉。魏亭钧无动于衷,装睡装的起劲。唇上温温软软覆上来一个东西,辗转吮吸,撬开他的牙齿勾缠他的舌。魏亭钧不回应也不拒绝,任由他亲来亲去。
主动的人得不到回应,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魏亭钧心里好笑,面上不露声色。果然,那声音很快又响起来,带着一点委屈和疑问:“哥哥……不喜欢我了?”
是亭夏啊。
算起来,大概是母亲去世那一天吧。
那个房间昏暗而沉寂,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悲伤和压抑,床上的女人生息全无,直挺挺地躺着,一张秀丽的小脸上满是死亡带来的灰败。
长相极为相似的两兄弟就这么并排站在床边,无言的看着自己死去的母亲。
她到死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法律上的丈夫在别的女人那里享受温情和睦,分明是共患难的夫妻,等他飞黄腾达了,她却没跟着他享几天福。
她是一个温柔到懦弱的女人,魏亚东出轨,她无法阻止,为了维护家庭选择闭口不言,这无疑就是一种放纵。生完双胞胎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一年到头病恹恹的,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曾经告诫过性格暴躁的大儿子,不要跟你爸爸顶嘴,那些妈妈都不在乎,妈妈只希望你们能好。
这下真的好了。魏亭钧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滑下,他的理智逐渐离去,胸腔里燃起烈烈怒火。
“哥哥。”一直沉默不语的魏亭夏抬起手替他擦掉眼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别难过,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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