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目送他们接连上了车远去,突然觉得今天太阳很大,照得人一阵眩晕。
陈念白回来以后,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收拾东西,他很兴奋。我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是把他送到门口,说一声一路平安。
陈念白放下行李,紧紧抱着我说:“等我回来”
我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会啊,怎么不会,我还能丢下你跑了啊?”陈念白问我。
“你保证吗?”我觉得我像个初中女生。
“嗯,保证,等我。”陈念白亲我的额头。
我想通了,假如他非要出一次轨才能觉得平衡,就让他去吧,只要能回我身边就好。
生活太荒芜了,哪怕是一点希望的苗头也好。
我从前听人说,谈恋爱的女孩子都是福尔摩斯,因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人身上,不得不发现太多。
我买了一架钢琴,在家弹肖邦,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弹巴赫,巴赫费脑子,弹一个小时就筋疲力尽,倒头就睡。
楼下好像住了个学小提琴的,每次我弹钢琴,楼下就以小提琴相应,这地方隔音很好,对方为了确保我能听见,特意打开了窗。
仿佛是一对知音。
陈念白回来以后听说我邀请楼下邻居上来吃饭,很是吃醋,非要跟我一起去。我问他:“在外面玩得开不开心?”
他说还行吧,去了云南,那里风景很好,四季如春,就是云南菜吃不惯。他从包里掏鲜花饼说,“这几天就靠这个活了,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我尝了一口,苦的,硬是加糖腌出来的甜,苦甜苦甜的,不是滋味。
拉小提琴的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不是女孩的那种漂亮,是精致体面的漂亮。
他跟我握手,手上有茧,是长期拉琴的人。
他自称是在某个琴行工作,给我看了下名片,小地方,专做中产阶级父母的生意,稍微有点追求的都不会去。可是以他的水平,去有名的剧团都没问题。
我道:“恕我直言,孙先生在小地方工作略显屈才了。”
他道:“我也觉得宋先生赋闲在家屈才了,当年我上学的时候,你算学校里半个风云人物吧”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你太神秘了,隔壁搞刑侦的同学都找不着你。”
我们相视而笑。
其实我并不神秘,中途休学是因为家里破产,后来又复学是因为袁中意帮我付了学费,最后我忙于应付陈正身,连毕业证都没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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