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这么融洽,白晚晚牵陈念白的手,盯着他的眼神充满宠溺。要不是陈念白是个纯,两个人又是确凿无疑的姨侄关系,我就要怀疑这孩子的来路了。
白晚晚似乎知道我和陈念白的关系,她没什么意见,对我的眼神也没了从前的戒备和敌意。
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单纯的蠢货。
病床边上还有一个老人,陈念白管他叫外公,我也跟着叫了声外公,外公很温和的点头,冲我一笑,陈念白贴着我的耳朵说,外公很喜欢你,他一般不跟人笑的。
等等,我有点混乱。
白晚晚开三指的时候,被打上麻药,拉到产房去生产了。陈念白和吴白在产房门口焦急地等待。
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昨天他还是个被祖父嫌弃,被后妈忌惮的小可怜,今天陈正身失势,他们又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
连个过渡都没有,谁信?
唯一的可能是,不睦是假的,孤立无援是假的,甚至对我也是假的。
所以我会被送到东南亚,他用我引陈正身过去,调虎离山。两个除了我谁都可以打败的守卫、深夜出现在陈宅又逃跑的探子...一桩桩一幕幕浮现心头,全都是他利用我的证据。
现在他要赢了,所以不必再做戏,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骗子,我只是一颗棋子,棋子的想法,不重要。
我转身就跑。
陈念白恨透了陈正身,但是他继承了陈正身的一切,他的财产,他的妻子儿子,他的性格,乃至对我的态度。
不必坦诚,不必理解,也不必经营一段关系,只需要侵略、控制、掌握。
在他身上,我仿佛看见一个陈正身正在破土而出,飞快地萌芽成长,顶替了陈念白的皮囊。
医院地走廊似乎永远走不到头,我一头撞在南墙上,头晕眼花。心里充满了悲愤:听说过有人受刺激晕过去的,没见过人家跑得太快撞墙撞晕的,这过程也太二了。
然后我二二地晕过去,倒在陈念白怀里。
白晚晚生了,儿子,六斤四两,像个红皮老鼠,陈念白把他抱到我床边上给我看,场面跟我生了个儿子似的,看起来特别诡异。
陈念白让我抱抱它,小孩很软,很小,像面团一样,让人简直不知道如何下手。
它湿漉漉的,像个小猫崽子。我低下头闻它的头,竟然不臭,香香的。他咯咯笑起来,我的心一下酸软得不像话,真产生了几分类似母性一样的感情。
陈念白问我:“喜欢吗?”
我把小孩还给他,用沉默表示拒绝。
陈念白没有接,道:“不用还给我,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我将小孩放在沙发上,神情和姿态都是绝对的冷酷,表示:我不会看在小孩的面子上对你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