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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素已经蔓延开来,他现在四肢酸软,连小宇宙也无法调动,相比上一次的中毒经验,这次对方更为谨慎,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捕食型植物常与特定的动物共生,但需要更多的接触才能产生抗性。”雅柏菲卡解释,顺着米诺斯的牵引与他四肢交缠。少年时代就被赋予统治一国重任的米诺斯,性格谨慎而多疑,如果现在不把话说清楚,对方好不容易显露出的那点儿真心鬼知道又会藏到哪个角落里去。

        这着实是个意外,并不是蓄谋。为了加速恢复雅柏菲卡将身体转变为一部分原本植物的模样,他完全没有想到米诺斯会主动去触碰外表并不讨喜的本体,在他的印象里,对方似乎更喜欢艳丽馥佩的玫瑰。不过这个阴差阳错,倒是为他省掉了不少计划的步骤。

        更多的接触和共生意味着长久的同居,米诺斯不是没有听出雅柏菲卡话语中的邀请,只是无法给出承诺。已经和冥界解除契约的他,眼下所拥有的身体和虚假的生命,极大可能在冥王失败时崩塌,他的灵魂会经过审判庭,洗去一切羁绊,变成另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确实是值得一战的对手。”于是他干脆转开了话题,说。

        从一开始就是,那时嘴上的言语,不过是扰乱对方心神的计谋,第一眼见到玫瑰花海中的金色战士时,除了惊艳外,还有认真的审视,美丽的生物大多伴随着危险,这是自然界生存与淘汰的规律,慕强是人类的天性,米诺斯也不能例外,他会赞赏美丽的事物,他并不喜欢没有自保能力的菟丝子,相比之下,富有挑战性的对手更能激发他的兴趣。

        难得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句直白的话,雅柏菲卡语气轻松地追问道:“这能当做是称赞吗?”

        “如果你想。”这次圣战还未有胜负的定论,对方完全不会是沉湎于爱情而不顾一切的人,米诺斯看进雅柏菲卡的眼睛,有些东西隐藏在□□后,但他懒得追究了。过于美好的东西,不是他强取豪夺而来,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反而是各有保留,才让他接受得理所当然。趁着毒素还未完全麻痹神经,他抬手抚过对方的后颈,亲吻他脸颊上的伤痕。细碎的短发有些扎手,还是长发时它们就不柔软,微凉长发摸起来像是坚韧的丝线,顺直如细纱般从指间滑过。他喜欢对方完美的容颜,可是没有这些特性,他也还爱着这个人。

        雅柏菲卡侧开脸迎上来,与他交换一个又一个的浅吻,他的嘴唇深润而柔软,像是沾着露水的花瓣,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米诺斯的手指滑入雅柏菲卡的衣物中,抚摸他的肌肤,沿着骨骼的走向,感受肌肉的紧绷与柔软,像是把玩最精美的艺术品,一寸寸反复摩挲,引得对方从喉间逸出愉悦的音节,带着慵懒的尾调,像只呼噜呼噜的豹子,可爱却危险。在感情和感官的表达上,雅柏菲卡似乎丝毫未被人类的矜持所影响,毫不掩饰的坦然,像是利刃般刺入他的胸膛,引发肆虐的冲动。

        拥有这样冲动的不止是他一人,身体的变化在紧贴的状态下无从匿形,雅柏菲卡也如实地表达他的意愿:“我想抱你。”

        “你会吗?”如果可以,米诺斯有足够的耐心和技巧来引导对方共赴极乐,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勉强让出主动权,但就之前的记录来看,对方明显没有按他所建议的那般寻找几个情人练练技术,对此米诺斯有些存疑。处子总是很毛躁,做起来也不得要领,搞不好对两人而言都是场噩梦。

        “当年圣域有生理常识课。”除去特定的几个星座外,大多数战士都会结婚生子,像普通人那般拥有家庭,甚至有些星座常常是父子或者叔侄的传承,因此圣域会请老师,给在儿童或是少年期就进入圣域训练的候选生统一讲解这些问题,教导他们在守护和平的同时,像个普通人那般如何爱人,如何被爱。

        行吧,不是完全没经验米诺斯勉勉强强也能接受,对方好歹也有几十年行医的经验,总不至于造成事故,加上复生的躯体痛觉相比常人降低了许多,所以即便雅柏菲卡技术烂到令人发指,对他而言也不会有太多感觉。在他的时代,成年的第一次性事都会由长辈教导,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同时扮演指导者和教学工具的身份。

        圣域那种穷地方果然请不起什么好老师,此后这个念头无数次在米诺斯脑海里翻腾,过于亲密的接触,也令毒素越来越活跃,让他分不清是□□的快感还是中毒导致的虚幻愉悦,如果一开始还是意外,那现在也是有意图了,只是米诺斯不想戳穿,他迷恋肌肤相贴的触感,吻的热度与香味,像是死亡前的狂欢。

        “我爱你。”情到深处,雅柏菲卡轻声说。他只有一次机会,需要对方完全的信任,放松和向他敞开身体。

        细细的触丝缠上米诺斯的手臂,养在他茶杯的细枝每次进食时也会这样缠着他的手指,米诺斯散漫地笑笑,说。

        “像螳螂一样。”

        他的手顺着对方的发尾滑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要完结了开心

        ☆、25

        25.

        米诺斯在一片刺目的光亮中醒来,像是经历过一场艰难而持续的久战,身体残留着隐隐的酸痛。他躺在失去意识前的那张床上,身上盖着浅色朴素的棉布薄被,被透过天窗落下的阳光晒得热烘烘的,贴着皮肤带来舒适的暖度。

        日食的结束昭示了这次战争的结局,米诺斯有些想不明白他的身体还未溃散,他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那里奇怪。雅柏菲卡不在房间内,在他能感知的范围内也没有活人的存在,床头柜上放了件叠得整齐的睡袍,米诺斯坐起身,身后传来的钝痛令他皱起眉,他很久没用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痛了,这不是他那具由冥王复生的躯体,米诺斯满腹狐疑地将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心跳和温度,都像是一个健康的生者。

        这世间一切皆有规则,能够不负任何代价将人复生的神灵只有冥王一个,米诺斯并不认为他会有获得冥王赦免的殊荣。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中了米诺斯,但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他从不自乱阵脚。

        米诺斯披上睡衣,走出房间,餐厅已经被打扫过,屋顶的缺口也替换了新的板材,狮鹫的冥衣静静地立在房间的一角,像是狰狞的雕像,与房间的布置格格不入。屋架上的藤蔓植物消失了踪影,只有桌面花瓶里的红玫瑰还在原地。在他失去意识后,雅柏菲卡还有时间做这一切,说明不是因为突发状况而离开,降低了遭遇危险的可能性。

        联系到对方百年前就已返回希腊的事实来看,或许是去圣域参加处理战后事务了,那么他所处的地方也应该离圣域不远。如果是这样,这里并不适合他久留,他既不想做圣域阶下囚,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导致雅柏菲卡遭受圣域的猜忌,他会留在房子内,等确认对方的情况再离开。

        米诺斯正思考着,窗扇上传来两声轻叩,雅柏菲卡光裸着上身,手肘撑在窗沿上,微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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