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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白伶说过不能望文生义的,有时候每个字单拿出来是一个意思,组合在一起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意思了。

        看来想跟恩人比肩而立,以后还要多看书才是。

        花辞正打算追问,却见清作已然起身,沾满血污的手还抓着自己手腕,印出一道殷红的环状血迹。

        他赶紧被勒得有些疼了,不适的动了动,却被抓得更紧。最骇然人的是清作眼中的自己的身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红色所淹没,像是掉入了一片血海。

        花辞心下一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

        他被吓得节节后退,对方却步步紧逼,眼看花辞就要被抵在正烧着水的灶台上,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洞箫声,明明声音微弱,就算仔细听来也是时有时无的,却五音奇特,声声都震耳发聩。

        清作的动作瞬间就停住了,眼中的血色一丝丝被驱散,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清明。他见自己正紧抓花辞的手,眉间一紧立即松开,伸手按住了眉心若隐若现的神纹,面色隐忍,许久才得以平复。

        辞赶忙过去扶住他,“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让我有些害怕。”

        “对不起。”

        清作眼睫微颤,抬手想要摸摸花辞的头,却发现自己双手染满血垢,脏污不堪。花辞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心思,直接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发顶,丝毫不嫌弃那腥臭的气味。

        花辞望着自己的恩人,忧心忡忡,“你到底怎么了,那次在冰云花丛见到你时便是如此,眼睛红红的,好像不认得我一样。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能讳疾忌医,有病一定要尽早看才是。”

        清作摇头,“无妨。”

        花辞噘了嘴,“你骗人!”

        “真无事。”

        看对方那架势是打算隐瞒到底了,花辞顿时气红了眼,扯着他的手就从自己头顶上扔下去。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兽。

        “你到底把我看作什么人!在欢眠阁时你质问我,有事去找非闲仙君跟雪一商量也不找你,你还不是一样,什么事情都不对我说,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你以为你是帝君就能瞧不起我嘛!”

        见清作看着他,还是不发一言。花辞气呼呼的蹲下把那只薅完毛的老母鸡从水盆里拿出来,在水桶里冲洗完直接扔到沸水锅里,倒上一旁切好的葱姜八角等香料,砰一声盖上了锅盖。

        要跨出灶房门槛时停下脚步。

        “鸡汤留着你自己喝吧,我生气了,小娃娃也生气了,都不要喝你煮的汤!”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惩罚好像不够,赶紧补一句:“今晚你也不许同我睡!”

        说完花辞挑着眉毛哼了声,心想这回可吓到你了吧,慢慢踱着步子跨出门槛往外走,默默数着一二三,结果都数到十了也不见清作叫住他。

        怎么会这样,话本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这种时候他不应该立刻改正错误挽回自己么?

        眼看马上就要离开清作的视线了,花辞渐渐耷下脸,终于转了身又进了灶房站在清作对面。

        嘟嘴站了一会,见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突然呜一声哭出来。

        “你,你欺负我……做错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见花辞哭的泪眼婆娑,清作有些茫然,伸手在眼前轻轻一抹,一道灵光闪现,带走了花辞的所有眼泪花辞抽抽鼻子还想再挤出几颗金豆子发泄一下情绪,却发现怎么嚎都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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