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有些勉强:“娘亲那么凶,篱篱是不是怕了?”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娘亲了。”
华沙夫人笑了,伸手摸了摸夜东篱那张坑坑洼洼的脸颊,眼中带着不忍。
“篱篱,不然我们去换一张新的脸吧。我听闻左护法那里有种蛊虫名唤颜肌,吞噬腐肉后能生出新的肌骨,只要三天面部就能恢复的与常人无异,行吗篱篱?”
夜东篱感受着华沙夫人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轻轻划过,因为他的脸上几乎盖满了厚重坚硬的伤疤和死肉,所以知觉已经十分淡薄。
他按着脸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点点头,“娘亲想我就想。”
于是当天晚上,夜东篱就被魔尊叫到殿前,等着让左护法换脸了。跟着一起同去的还有小少爷,看着盒子里那几只蠢蠢欲动的蛊虫,他表现得比夜东篱还忐忑。
“真的能行吗?你这脸本来就够那什么了,可千万别……”
不等小少爷说完,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便从屏风后走出来,打断道:“殿下还不信这几只蛊虫还不信臣吗?”
“左护法叔叔!”
左护法跟神出鬼没的右护法不同,天天一身白衣,玉簪束发,打扮得跟个仙风道骨的修士一样,尤其是那副温文儒雅的容貌,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就算派到天界去当卧底都不会有任何违和感,实在太像个正派人物。
可他平时倒腾的那些事,却偏偏都是些歪门邪道,不是养蛊虫就是搞巫术,动不动还要练个毒药,好像一天不搞事情就对不起自己魔族左护法的身份,实在让人有好感都不敢轻易靠近。
平时伴在左右的,不是魔尊就是右护法,其他人想套近乎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他将手里的一沓画像放在夜东篱面前,“不知东篱殿下喜欢哪种类型的脸,臣刚才草草画了几幅,若是没有看重的,殿下再提就是。”
旁边的魔尊看着那一沓画像,不禁摇头笑道:“草草画的,就画了几十张,我在这等你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俞河这画功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陛下过奖了。”
左护法伸手去逗弄盒子里的几只蛊虫,好像并太像接魔尊的话茬。
魔尊像是深知对方的脾气秉性,将视线转向了在看画像的夜东篱,忽然道:“我才让华沙收下你不过三日,她就能为了给你换脸亲自来求我。能让她上心至此,真是不简单。”
旁边的小少爷听到这捏着衣摆的手一紧,偷偷瞥向身边的夜东篱,却见他一脸笑意风轻云淡。
“父王此言差矣,娘亲对我好是因为她心思纯良,即使被推到她府里的人不是我,她也一样会温柔相待。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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