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只是想开个玩笑逗一逗清作罢了。
随即摆摆手,“算了,正面朝下就朝下吧。”
反正目标已经被他捉弄得满面绯红了。
“你真是无聊至极。”
擦肩而过的瞬间,清作撇下这句话就只身离开了河岸,显然对夜东篱刚才在七彩石上写下的荒唐话有些恼怒。
夜东篱赶紧追上去,在后面赔笑。
“那丫头不是吹嘘说保灵么,我就看到时候她怎么反驳?你别生气啊清作,我给你去买糖好不好?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背影,夜东篱走得呼哧带喘都要跟不上清作的脚步,他这才意识到玩笑貌似开过头了。
这下怎么办?
看清作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视野,夜东篱忽然从腰间拿出洞箫吹奏起来,伴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悠扬婉转,周围的一切杂音都被消除,像是顷刻间被拉入了一片幽静的雨幕。
与夜东篱的性子相反,他的箫声,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想抓却抓不到,想逃又逃不开,最后只能被迫的承受他所不愿面对的一切。就像这凄美的音律,丝丝绵绵,纠缠不休。
清作在前方停住了脚步。
夜东篱一边吹着洞箫,一边缓缓走去,直到箫声静止的刹那,天地间万籁俱寂,只剩下了河岸边两道比肩而立的身影,和祈愿河中缓缓流向远方的水声。
“好听吗?”
他已经不敢问清作还生不生气了,直觉告诉他,这家伙若是发起火来,怕是要比夜无拘那小混蛋还不好哄。
清作果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看着他手中的洞箫,“曲子叫什么?”
“无名。”
清作抬起眼,略带诧异的看向他。
夜东篱笑着重复:“曲子就叫无名。”
本事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有些事物,一旦被赋予太多的意义反而是凭添累赘,不如就简单些,返璞归真反而活得轻松。
“很好。”
清作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在称赞他吹的好,还是这名字取得好,夜东篱就当他全夸了。
上赶道:“要不要我教你?”
看清作看着自己,一脸吃惊,夜东篱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但你肯定一辈子都学不会,因为这曲子全天下除了我谁都吹不出完整的。”他把手里的洞箫递给清作,“不信你大可试试。”
清作看他递过来的洞箫并没有接。只是问:“为何?”
“这曲子是我自己写的,用了魔音集里的魔符,稍微加了些咒语在里面,除了身为施咒人的我,其他人都吹不出来也唱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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