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氛围不算热烈，姬原的父亲偶尔问两句姬原的公司情况，姬原都没什么表情地答了。
相比之下，姑姑倒是热情得多，时不时给桌上的人轮流夹菜，雨露均沾，谁都没落下。
白九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一碗菜，赶紧阻止:“够了够了，谢谢姑姑。”
姬原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姑姑问：“阿原吃这么点就饱了吗？再吃一点吧。”
姬原的父亲插话了：“别管他。”
气氛有点僵。
白九咳嗽了两声，说：“父亲我也吃饱了。”
姬原父亲：“......”
姑姑：“......”
姬原：“......”
姬原笑了笑，对着他父亲说：“人您也看到了。”
姬原顿了顿，又说：“您最好别有什么意见，我就是来通知您一声。”
姬原父亲的面色僵了僵，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
吃完了饭，姬原就要带白九走，却叫姑姑叫住了。
“等等。”
姑姑脸上带笑，看了一眼姬原的父亲，说：“阿原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姬原跟姑姑去了另一处房间。
留下白九和姬原父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姬原的父亲咳嗽了两声，白九赶紧说：“您还好吧？”
姬原的父亲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跟阿原，相处多久了？”
白九正襟危坐，打起了精神，“有很长时间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和姬原，前后加起来，是相处了挺久的。
姬原父亲点点头，似是叹息，又似乎在追忆，“他现在大了，有主意了，我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你跟他两个，好好相处吧。”
白九保证说：“您放心，您把他交给我，我会对他好的，一定不会辜负他。”
姬原父亲听见小青年这样做着保证，心头有点怪怪的嫁儿子的感觉，但看他说得诚恳，又忽略了那点奇怪的感觉。
他看着白九十分诚恳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这样跟人保证过，于是对着白九略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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