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
恒光不再说话,抬腿就走。
自从下山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这次没有再响起。
恒光不愿意回头看白狐是不是也背对着他走了,他低头数着自己的脚印,每数一个,心就跳一次。
就这样吧。
恒光对自己说,这样就很好,他要留在松山寺,依旧早起念佛,午后种菜,半夜给师父煮茶。
千琅已经被关了这么久,在那佛塔下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样的痛苦也应该结束了。
谢实当上太子,他的尘缘也了了,可以专心照顾师父,然后剃度
恒光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晨曦正照在那扇破烂的寺门上,一个陌生的和尚握着念珠,对上了恒光的眼睛。
松山寺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其他寺庙的和尚了。
怎么回事?
恒光茫然四顾,发现寺里不但有陌生的和尚,还有山腰上的猎户,山脚下的村民,人人都看着他,神色哀戚而奇怪。
怎么了?恒光觉得脚心发麻。
寺里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恒光认得,但从来没有在松山寺响起过。
往生咒。
恒光小师父临走前被恒光托付照顾住持的小木匠走上前,静默了半晌,才说道:老住持让你不必伤心。
恒光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但已经不重要了。
他站在原地,突然觉得从头皮到脚底,都麻了起来。
恒光想起来,他临下山前,老住持跟他说过一番话。
你的兄弟有难。你今年一十四岁,他也一样,今年就是一次大劫。当年我见过一次,你和他真是没有一处不相似。
你和他,真是没有一处不相似。
临走前大家都在。小木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住持不告诉我们你去了哪里,我们请了外地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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