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煌虽然想要怒骂大揍霍裴一顿,但是知道只是妄想。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被硬物绊倒了,砰一声,他抱着脚跌倒在地上,只是见一个上锁的保险箱在跟前,想到刚才所见的一切,阳火煌就觉得里头藏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最吸引他的注意却是保险柜上面挂着的一副水墨画!
画中描述出庭院里的默林粉状嫣然,在一片雪白之中,点点星红,犹如女子唇上的朱砂,妩媚动人而吸引。红梅树下,身穿银狐裘迎风而立男子,听见脚步声,悠然回首,墨发飞扬。清风轻抚,梅花摇曳,相对而玉立的白衣翩翩美少年举萧吹奏,即使隔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也彷如听见那清澈悠扬的萧声徘徊于耳畔。
而右边则用了如龙跃龙门的雄逸字体提了苏轼上半截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阳火煌虽然对中国画不太熟识,但是也甚为佩服画者的画功!
寥寥几笔的笔触,便让其气韵和飘逸的境界栩栩如生,彷若亲历期境。更甚至,画者似乎饱含了深厚的情感而绘画这幅画作,才以致观赏者感受到万缕哀思的死别相思之情。
到底是哪个国画大师画的呢?
阳火煌往下观看,之间画的右下角,用了红字楷书写上:段许
依稀彷佛,在哪里听过?只是耳边传来霍裴低沉的吼声:「谁?」
阳火煌无暇多想,赶紧逃离现场!
等阳火煌彻底离开后,两人并没有追出去。而潘瑶终于忍耐不住,脸色雪白弯腰单跪下地,紧身的裙子推后,露出一双白滑纤细的长腿。
她抬头直视霍裴,将所有的尊敬之色全部抛掷脑后,冷声喝道:「看戏的人已经离场了,你还不卸妆?」
霍裴慢慢弯起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五官迅速丑陋地扭曲起来,起起伏伏,然后平静下来时,形成脸如冠玉的容貌,银发黑瞳,连身上笔直的西装也换成全棉深蓝色的悠闲连帽卫衣,外面披上质料轻便黑色西装,脚穿运动球鞋,耳边带着红色黑边的蓝牙耳机。
李创始完全没有被看穿后的惊慌失措,只是笑嘻嘻地说道:「不愧是霍裴手下的人,竟然一眼就看穿我天衣无缝的幻化术。」
潘瑶波澜不惊地回答:「用肉眼看是看不到,但是用心去观察就不同。」
她的上司霍裴曾教导她,侦探和普通人只是一线之差,其中最大的分别在于观察力。很多人对于人日常生活看到的事物,并没有细心留意去。例如:梯级,大家从不曾去数到底有几层梯级,那都只是看到而没有观察到。
而刚才潘瑶就观察到眼前这个假霍裴的手是指根粗指尖圆锐,细长均称的水形手,而不是掌形略平而长,指瘦长而多纹的木形手。她跟随霍裴多年,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深刻植入了脑海深处,不但神态性情,甚至生活习惯喜好厌恶都一清二楚。
虽然,李创始的幻化术很高明,但是对于训练有素的潘瑶而言,简直不堪一击。何况,她清楚霍裴的为人,他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所以从一开始,李创始假扮霍裴怀疑她的忠诚,她就知道对方是假的!
潘瑶忍痛将匕首拔出,血顺势喷发,地上立刻血迹斑斑。她一声不吭,掏出口袋里的左下角绣着一根红羽毛的手绢塞住腹部伤口,讽刺道:「把我引来地下室,又不惜大费周章让阳火煌误会霍先生为人,其目的是想要让他们之间产生隔膜。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李创始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潘瑶的面前,「既然一早就看穿,为什么不掀开我的身份?」
潘瑶和盘托出道:「因为先生说过,不要让阳火煌伤心,如果得知他的好朋友不是人类,还喜欢陷害人,他定会伤心。我的责任是遵从先生的命令。只要先生想要阳火煌快乐,我就要这样做。」
李创始大惊,霍裴不惜被人误会也不要让阳火煌难过?
「女人,你可别尽说他的好话,霍裴为了阳火煌留在他的身边,不惜一切的代价陷害他,这又怎样解释?他只是一个自私凶残的男人。何况……」李创始不知道潘瑶到底知道多少,将剩下的话都吞进肚子里。说到底眼前的潘瑶只是普通人类女子,没必要将她涉及在那些纠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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