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的翻着易臻那一叠毛笔字,有的是临摹欧阳修的字帖,有的是临摹大克鼎上的篆文,一笔一划都显示着下笔人的内敛和沉稳。
忽然他眼睛一顿。
他从一叠宣纸中抽出一张来,这张纸上写着“易臻元沂”四个字,“易臻”二字端庄秀雅,“元沂”二字歪七扭八。
元沂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自己和易臻在爷爷书房里写的字。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些片段,但有些事情倒是会记得。
他记得一个场景,一张宣纸,两个孩童,易臻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将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字,边写边说:“写毛笔字的时候手腕要用力,要用巧劲儿,身体要端正,看这支毛笔,这里是中锋、这里是侧锋……”
元沂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名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最后跟神经病似的倒在沙发上。
这一路的劳累、发布会现场筹备期间的忙碌、来之前的忐忑仿佛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他偷偷的将那张纸折叠好收了起来,再去收拾行李。
等行李收拾妥当之后,元沂就去工作了,一忙就是一下午,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发现易臻还没回来。
他就自顾自的泡了个澡,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游戏,一看表,竟然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他刚要拿起手机想给易臻打电话,就听门口有动静。
走过去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易臻打开门看元沂,说:“还没睡啊?”
元沂皱眉看易臻略微发红的脸,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你貌似真的发烧了。”
易臻摆摆手:“没事儿。”
元沂说:“你这里有温度计吗?”
易臻换鞋,指了指自己的包:“好像上次剧组发了一个小温度计,让我放包里了。”
元沂从他包里找出温度计甩了甩,二话没说就放易臻的腋下。
易臻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都说了没事儿,哪那么矫情。”
元沂不理他,等世间到了取出来一看,37.9,已经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易臻此时已经昏昏欲睡,眯着眼睛说:“没有,我不备那些玩意。”
易臻头重脚轻,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连元沂开门出去他都不知道。
迷糊中有人摇醒他,他缓慢睁开眼,看见穿着外套,身上一身凉气的元沂,一惊:“你这是干嘛去了?”
元沂拿出几盒药,又从水瓶里倒出一杯热水,说:“去给你买药了,这破地方旁边儿没有24小时的药房,我就跑到东街去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
易臻抬眼深深看了元沂一眼,起身接过热水和药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