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今后便由我来照看,你放心。”
唐歌听了脸上红了红,碍着师兄和滕引在场,她没好意思吭声。
陆遥迦自说自话的功力了得,没人搭腔她也能有条有理地把要讲的话都讲完。
“晚了,你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找你。”
“至于……”陆遥迦看向一脸戒备的唐酬。
“劳烦你与你的小朋友说,让他给秦霜浓带个话儿,就说我感谢她这些年照看我这不成器的弟弟。”
她看看滕引,又对唐酬道,“顺道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陆遥迦丢下这颗雷,无声一笑,摸了摸唐歌的头发,一闪身隐没在了夜色当中。
有道劲风扑面而来,唐酬抄手接过一物,摊开掌心——
是那消失的第三枚化血镖。
☆、第7章
唐歌发现自从陆遥迦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她大师兄那脸色就没太对劲。
她这师兄是个自小就可堪当大事的人,十几岁时在她们师兄妹几人面前就担了半个师父的角色。她们虽说素来对他又敬又怕,可实际上,唐酬是极少会当真与他们置气的。
或者该说这个人是眼界广,心也宽,有手段,许多事情看得开。有办法解决的事在他眼中不算个事,别人没办法解决的事到了他手中也不算个事,他压根儿就不稀罕把什么玩意往心里去!
平常有谁惹了祸把他气到了,他口头上是刻薄了点,可谁也不会真恼了他骂自己。只因大伙都知道,这个人痛快完了嘴,转个身就任劳任怨地给惹祸精擦屁股去了。
大师兄真正动了气、把事情挂了心的时候,会变得很沉默。
有如此刻。
唐酬将那枚化血镖紧紧攥在手中,静立了半晌,没管唐歌,也没理滕引,转身走了。
唐歌看着唐酬孤身没入茫茫夜色的背影,忽然没由来的心疼了起来。
她转而去看滕引,虽说还没弄清楚眼前这小子跟师兄还有陆遥迦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她就是直觉地认为——师兄似乎伤心了,跟这个人有关。
她立时便没了好脸色,对滕引怒道:“你怎么惹到我师兄了你!”
滕引那双蓝眼睛极其平静无波地看向唐歌。
“倒是说啊!遥迦的弟弟是谁?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师兄听了便不高兴啦?!你知道……”
她一连串的问题还没问完,滕引也走了。
唐歌被此君的目中无人惊呆了,“……你、你个龟儿子,长得俊了不起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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