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结果公布,狱警专门来到他们房间,乔桥还在蹬腿,弄得床摇摇晃晃,瘦猴正好在门口,狱警没进去,看见瘦猴就把他叫到窗口,对他说了几句。
瘦猴一下子就呆了,狱警对他叮嘱道:“你去和乔桥好好说说,让他这几天多练练,有什么需要的道具告诉我,我们会准备好的。”
瘦猴连连点头,狱警走后,他就冲到了乔桥身旁,一把拽起乔桥,瘦猴激动道:“哥们,还蹬什么腿啊,赶紧练起来,这联欢会的节目选上了!”
乔桥被拽了一下,脑袋磕到了床头,他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捂着脑袋,瘦猴吓了一跳,乔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瘦猴被他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着手臂,支支吾吾道:“你……那你在蹬会儿,练习待会也能练,不急。”
说着,他就溜了,乔桥瞧着瘦猴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放下捂在后脑勺上的手,翘着嘴角笑了。
……
春节那天,犯人们不用去务工,大家都缩在房间里看电视,乔桥则一早去了大礼堂做排练,大礼堂里开了暖气,他就单穿了件灰色的囚服,厚棉袄被他丢在了椅子上。
下午一点,狱警过来把他要的衣服给拿了过来,衣服装在纸袋里,乔桥拿出来看了看,那狱警盯着乔桥的脸看着,乔桥收回视线,看向他,他便立刻错开目光,乔桥朝他笑了笑,“挺好的,是我想要的。”
狱警名叫武成,他做这一行时间也不算短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乔桥这样的犯人,他觉得乔桥有点特殊,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和别的犯人不一样。
武成“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钢琴怎么样,能弹吗?”
“能弹,我在练习两遍,晚上应该没问题了。”
“好好练习,操行分加上去了,过年了没准能减刑。”
乔桥笑笑没说话,他就六个月,这减刑肯定是轮不到他,就希望对吴刚有帮助吧。
晚上的时候,整个监狱的犯人都来了,把大礼堂坐的满满当当,乔桥换好衣服,披了一件长外套在后台做准备,他听到阿段的声音,走到侧边看去,就看到阿段声情并茂的说着开场词。
乔桥看着阿段主持,有种恍惚,仿佛在看央视春晚。
他收回视线,朝舞台下看去,扫了一眼,目光一顿,落在了第二排。
“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幸新给我们说两句。”
阿段的声音高昂,乔桥乍一听到这句话,目光一转,落在了舞台上,而后就见第二排上,那个让乔桥注视了好久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朝台上走去。
乔桥喉结浮动,吞咽了一口唾沫,舞台的光在这一刻,几乎全都汇聚在了幸新身上,他的眉眼像是三月江南烟雨下朦胧的落花,别致清雅,不染世俗。
他拿起话筒,手指握着,手背上浮着的筋络清晰,乔桥眯起眼,盯着他手指弯折的弧度,他舔了舔嘴唇,这手指含着应该很舒服吧。
幸新开始说话了,他声音清冷,简直比寒冬腊月的西风更冻人,乔桥立刻回过神,目光从那手指挪开,黏在了幸新的脸上。
幸新眉目低垂,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时,眼神里透着淡淡的疏远,鼻梁挺拔,嘴唇轻启,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举一动一瞥一眼都很淡,却让人移不开目光。
直到幸新说完话,从台上下去,乔桥猛地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着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低碳攻别人看到他,都被他吸引住了,不需要呼吸。
第4章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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